和詩集有關我的詩歌隨筆
寫這些文字的時候,已經(jīng)是父親傷了眼睛半年之后。父親突然打電話來問我:兒子,聽人說你要出書了,什么時候出啊?等你書出來之后,可能我有一只眼睛看不清了!兒子,我為你自豪。聽著,聽著我的淚水就流了下來。我父親是為了我在上海打工,搞機床時被鐵屑濺傷了眼睛。他六十多歲了。
我無法對父親說我出書還有多少困難,幾乎是一種不可能。我的心很是悲痛,只是因為他說他的一只眼睛看不清了。其實,我父親所謂的“看”,更多的是和“摸”有關,因為我父親從不識字。
我的書什么時候能出,就連我自己都迷茫。我自己都找不到答案。我怎能告訴父親,我沒有能力,資金,也沒有人幫助呢?那樣更加讓他自責。我是孤立的,孤立的熱愛著詩歌。我甚至對自己這樣的堅持產(chǎn)生了巨大的懷疑。
其實,我不是一個作家或者詩人,同時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我只是散漫地記錄下自己的心情,就像一個人在一條漫長的道路上沒有目的地,只是要走下去!寫詩對于我個人來說,就是一次超越,一次敞開,一次敘述,一種記錄。詩能夠幫助我超越空間,時間的概念,看清自己以及萬物的存在。
一直都想放棄寫詩,但父親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力量。為了他,我的堅持是有力量的,值得的。我一直想安慰他那顆飽經(jīng)滄桑的心,安慰他余下不多的歲月。有時候,我覺得一個人如果失去了父親,是再也沒有了。這是一個樸素的真理。
帶著農(nóng)民的身份,以及內(nèi)部涌流的農(nóng)民的鮮血,從村莊向你們走來。從皖西平原上向你們走來。從詩歌中向你們走來。詩歌,只是我在夜里的“自言自語”。在我的詩歌里,平原是一種自我的記憶以及歸屬。平原是我喜歡敘述的意象,一種悲憫的感動的光芒,以及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傷口。我把這種傷口,叫做:生命。只有生命著的'詩人,才知道什么是疼痛。現(xiàn)實生活,一直將我得到,將我傷害。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農(nóng)民,村莊,或者平原,才應該是我需要關注的,關注它們,就是關愛我自己。
一直以來,我的骨頭里有一種叫做敏感的東西,捕獲了萬物給予的悲傷,感動。所以,我靠近生活時,就有抒情躍然紙上。平原,就是一根刺,在我體內(nèi)一直刺疼了我。我經(jīng)常想,一個真正的詩人的目的應該是什么呢?應該背負什么樣的責任和道德?lián)摚可铍x詩歌還有多遠?自己到底又能敘述些什么,得到些什么?對于我來說,憂傷和疼痛由來已久。這是我體內(nèi)的情感世界。對于一個嘗試敞開自己,抒情和敘述的人來說,我肯定不會站在生活之外,我將置身其中,從自己的個人體驗和感受進行內(nèi)在的挖掘,我想挖出一些生命的氣息,這才是詩意的所在。
我深信詩歌的力量。它是我的力量。我的詞語,閃爍著屬于我自己的光芒。這種光芒將引領我繼續(xù)深入地進行挖倔。
用心寫詩,用心做人,這是我需要努力去做的事情。僅以此文,獻給我衰老的父母,和一切支持我寫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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