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城舊事拾零雜文隨筆
前些天里桂花開得正盛,我也就細細想了想這城市里頭一年四季的花。一月二月是梅,三月是桃,四月五月六月繁花似錦,七月總是鳳凰花,八月是風荷舉,九月十月似是金菊開,十一月始便有桂花香,十二月里頭桂花也不謝。
對于喜愛花草的人來說,這兒的確是個很好的城市了。
關于花草我并沒有太多的發言權,自小總是爺爺在科普,而我總是聽了便忘,致使現在有些花草即使見了不知多少回,也叫不出名字。
而爺爺不是,他對花草有種近似于“父愛”的情感。爺爺祖上三代都是郎中,在宗族觀念深厚的客家人眼里,總該有個兒子繼承這些醫術的。可爺爺這一代人恰逢戰亂年代,當兵的當兵,餓死的餓死,唯有爺爺這個最愛草藥的兒子把考上醫科大學當作夢想。奈何造化弄人,爺爺被調劑到了農林大學,成了植物的“郎中”。
祖上的醫術到此為止。爺爺心里雖然覺得可惜,卻也依舊保有對草木的愛。
這種愛也影響了我。
自我能跑能跳開始,爺爺便蹬著腳踏車帶我到附近“游山玩水”。在十幾年前的梅城,縱情山水不是什么難事。城市被大大小小的村落分割,城中村里的風水塘作為客家圍龍屋最重要的部分之一,總是滿池荷花紅鯉。而踩著腳踏車往城市邊緣騎個幾十分鐘,便有些小山丘。那些小山丘大多都種了果樹和花樹。花樹我認的不多,可果樹卻是熟悉極了。我性子還野的時候,還能爬上歪脖子的龍眼樹上偷摘龍眼,也常拿著竹竿打棗子吃。只不過技術不到家,上了樹便下不來,棗子落了地也找不著……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少年頑皮,是為一害”。
但是在別人家的風水塘里折荷葉摘荷花對我來說是容易得多了。爺爺會撐竹篙劃竹筏帶我到塘里玩,也會做那種長竹筒制的夾子給我站在塘邊夾荷花。荷葉大的時候,我會折下荷葉帶回家讓奶奶做“荷葉雞”;荷花盛的'時候,我會摘一朵帶回家養在水缸里(養不活就是了);蓮蓬長得好的時候,我會偷偷把蓮子都吃了……我在別人家的風水塘里這么折騰,別人也不訓斥我,想想真是遇見了大善人。
現在從前玩過的地方都被開發成房地產了,而爺爺腿腳也越發不便,我從前那些野孩子頑劣的心性也被磨去了大半,只有偶爾到了鄉下看親戚的果園時,才能重拾曾經偷花打棗的“蠻樣子”。如今我看著垂柳輕點水面,也沒有那些多愁善感的心思了。
想來也許很多事就是如此,你一直朝前走,曾經的故事就像路過的風景,只能回憶,卻不能回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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