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里的訪客雜文隨筆
“時間記錄成長, 我們都曾是可愛的人”
我腦海里總有一個小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去田里干活的景象,我穿著淡藍色的衣服,胸前還有一個白色的口袋,稀疏的頭發扎起兩個小辮兒,我們一家人在我們家的田里,我在笑,爸爸媽媽也在笑。只是時間過于久遠,那些景象都太過于縹緲,與后來印象中的我,我父母的形象大相徑庭。所以我也分不大清那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也許大抵只是夢吧。
我們家有幾畝田,爸爸媽媽在外打工,但農忙時節總會去田里干活。有的時候,爸爸媽媽也會帶我一起去。他們在田里干活,我就坐在田埂邊看他們揮鋤頭挖田的樣子。當時的我還不懂生活的艱辛,并不知道什么“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辛勞,在還不懂事,沒有煩惱的日子里生活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爸爸媽媽在田里干活的時候,我總一個人趴在田埂上自娛自樂,玩野花,揪野草,不用自己洗衣服的日子里總是沒有“愛干凈”的概念的,不管穿著什么,不管在哪里都能席地而坐。
在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不清晰的時候,在尚未經事什么都還不知道的時候,在生活圈子還很單純的時候,沒有過多的欲望,也沒有那么多的煩惱,快樂總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了。一塊臟臟的泥土,一朵野花,一棵野草,一片樹葉,一只蟲,都能讓我感到無窮的歡樂。
爸爸媽媽在田里干活,我一個人在田埂上揪野草玩兒的時候,偶然發現到我們家田里拜訪的一位特殊的訪客,沒錯,就是一只大大的螞蚱。對于農村的孩子來說大自然的一切都是可供娛樂的玩具。因為時間久遠,記憶的模糊,而且我已有許多年沒見過螞蚱了,那只螞蚱長什么樣我已記不太清楚了,只模糊的記得它的身體綠綠的,有兩只長長的觸角,四肢又細又長,還會折疊起來,我和它對視的時候,它的大大的眼睛總是圓溜溜的瞪著我。我把它拿在手上,逗它玩兒,那種觸感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人的膽量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變小,至少我自己是這樣的。小時候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嘗試,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玩。好像“害怕”這個詞語從來都不會出現在腦子里似的,F在的我總佩服小時候的我究竟哪里來的勇氣和膽量,敢把螞蚱拿在手里玩兒。因為現在的我別說是把它拿在手上,就是看一眼,我都會害怕得躲的遠遠的。
我驕傲的拿著我的“戰利品”向爸爸媽媽展示,他們都驚訝的看著我笑,也許是不敢相信他們的女兒竟然如此勇敢。媽媽還說:“你快把它放了,你拿著它玩,小心晚上它來找你,鉆進你的被子里和你一起睡!卑职忠苍谝慌孕χ胶汀
聽著媽媽的話我的小腦袋里總浮現出半夜三更,那只大螞蚱在漆黑的'夜里爬到我家門前,用它會折疊的四肢“砰砰砰”地敲我家門的場景。我害怕它晚上真的來找我,爬到我的床上和我一起睡,用它的腳來抓我的臉,嚇得我立即把它扔了,它在凹凸不平的泥土里一蹦一跳的跑遠了。
那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對于干農活的人來說這樣的天氣算是恩賜吧!我扎著小辮兒,那時的我和爸爸媽媽還有很多話說,在我興高采烈的向爸爸媽媽展示我捉到的螞蚱的時候,他們都在和我說話,看著我笑。天雖然不藍,太陽雖然躲在云里不露面,可是我在笑,爸爸媽媽也在笑。我想那個時候他們大概并不覺得辛苦吧!
大人們總喜歡編很多的故事來騙小孩,什么小孩子不能玩火,玩多了晚上會尿床,還有小孩子不能哭,哭多了會被狼叼走……長大了才慢慢知道,關于白天捉螞蚱,晚上它就會來找我這件事,不過是媽媽編撰來騙小孩兒的罷了。
那只螞蚱跑遠了之后,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后來它怎么樣了,也許那天晚上它真的來找我了呢,爬到我家門口,立起身子,伸開它會折疊的四肢“砰砰砰”地敲我家的門也說不定,誰知道呢?
十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慢慢淡忘,很多事情也都物是人非,可是那片農田,那只螞蚱,還有田埂上的野花,野草都深深的留在我心里,多年以后偶然想起總會令我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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