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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傷口散文
總有些傷,是一個人的。
你看著傷口,赤裸裸的呈現在面前,流著血,被暈染的面目全非,卻不能自我救贖。你想繪聲繪色的把這傷講給人聽,想要安慰和溫暖,哪怕是隔著山長水遠的距離,可真正要講述的時候,卻連一字的原因也說不出來。似乎都忘記了,就像本身就沒有任何事情引得你難過,可心,還是那樣揪著的疼。
說了很多話,只有自己知道是在隱忍一些情緒,最后終于沉默,便再不能講述一個字。就只能一個人關了房間的門,開了電腦放著歌。一遍一遍。阿桑唱著: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歌聲是這么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忽的聽到這么一句,才明白一切隱忍皆是徒勞,你想收拾心情給眾人呈現的面貌,原來是脆弱不堪一擊的,只是你沒有尋到一個足夠安全的環境,能讓自己全身心的放下防備去正視自我。
總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卻發現是不敢哭了,怕的只是奔潰的防線扯掉苦心經營的堅強,還有那些點點滴滴累積的想要好好生活的心緒。可,還是輸給了自己,輸給了眼淚。
天有些涼了。披了外衣坐在地板上,環膝抱住自己,那么破碎的模樣。那么一刻,控制不了的時候,淚水便會乘機肆無忌憚的襲來,是咸的,溫熱的,嘲笑般的爬上面頰。毫無招架的能力。于是看它肆虐,蔓延,席卷著殘破的心情,再任冷的淚痕,丑陋的任性的掛在臉上,亦平復不了任何苦楚。
這個夜晚,沒有開燈,從前那么害怕的黑夜,也能柔和的將我收納進懷抱。這個時候,多么需要一個懷抱,不那么溫暖也好,足夠踏實就行。這樣一個夜,我只是獨自一人承擔所有疼痛的賜予,不能將心里話講給任何人聽,這樣一個夜,我多想打一個電話給他,可還是沒有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只是不想他聽到我不好而擔憂心疼。這樣一個夜,我將自己關在房間,把所有事全部合在心間,任疼痛一點一點撕扯著,撕扯著心臟。
這一個人的傷口是你自己的,這生活,也是自己的。有文字無法言喻的疼痛。
疼過了,就好了,哭過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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