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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與蕭乾的“姐弟情”
冰心與蕭乾,是我最敬仰的文壇巨匠。他們著作等身,以敢于直言、勇于擔當,并富有愛心而聞名于世。他們跨越半個多世紀感人至深的“姐弟”情誼,更為世人津津樂道。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冰心與蕭乾的“姐弟情”,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記得我與冰心結緣,是她應邀寄來了“梅江文化研究中心”的親筆題詞,以示支持。而蕭乾先生,雖遺憾從未謀面,舉辦的冰心誕辰100周年紀念座談會上,卻有幸結識了他的遺孀、著名翻譯家文潔若女士。
在蕭乾先生的眼中,冰心是一位堅強而敏銳的女性,他說:“冰心老人之了不起,首先就在于她,雖有時浸于回憶中,然而她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凜然地盯著現實。什么尖銳的問題她都敢碰,什么不平她都要鳴……她擁有一腔火熱的正義感和一顆大無畏的心靈。”
蕭乾夫人文潔若女士告訴我說:“蕭乾一直把冰心視為大姐。蕭乾11歲時,與冰心的弟弟謝為楫,是崇實小學的同班同學。當時的冰心,已是很有名氣的詩人了。那時的蕭乾,放學后,經常家也不回,背著書包,和冰心弟弟一起去剪子巷中的冰心家里玩耍。”
“蕭乾初中畢業后,為了維持生計,曾在北新書局當過練習生。當時書局出版了冰心的《寄小讀者》,給冰心送稿費的人,就是蕭乾。他把冰心的稿費,用手絹扎牢在手腕上,一路汗涔涔地騎車到了剪子巷,還偷偷地告訴冰心:‘書局的實際印數,比版權頁上寫的要多好多,書局在欺騙作家’。”
蕭乾,原名蕭秉乾,由于“乾”字,也可讀作“干”,在小學里,他就得了個綽號叫“小餅干”。冰心從弟弟那里得知了這個綽號,直到70多年后,冰心還親切地喊蕭乾叫“餅干”,而冰心的兒女們,也都叫蕭乾為“餅干舅舅”,孫子輩也自然跟著喊“餅干爺爺”啦!
到了上世紀的80年代,冰心的丈夫吳文藻和3個弟弟相繼謝世后,有一次,冰心就對前去拜訪的蕭乾夫婦說:“我的3個弟弟都不在了,見了‘餅干’,就像見了我親弟弟一樣。”
冰心不僅是蕭乾的大姐,還一度兼著“師娘”的雙重身份。1933年,蕭乾從輔仁大學轉入燕京大學讀新聞專業后,曾經選修過冰心丈夫吳文藻教授的社會學課程。當時的冰心,也在燕大、清華大學任教,蕭乾成了他們家里的常客。
冰心把蕭乾當成“親弟弟”,無比關心他的生活和創作。而冰心的愛心、正義感和大無畏的精神,也深深影響了蕭乾。
1957年,蕭乾因以親身的經歷,追述北新書局的文章,遭遇了不公,受到了胡批與挨整。不少人因此害怕受牽連,在批判蕭乾時,無不上綱上線,殺氣騰騰。其中冰心和楊剛的發言,卻讓文潔若印象尤其深刻。她們一個強調蕭乾的窮苦出身,一個追述蕭乾在北新書局當練習生的往事,都在暗暗地保護著蕭乾。
文潔若,從小愛好文學,也是冰心的崇拜者。她回憶說:“6歲時,我就讀懂了冰心的《寂寞》,小說中描寫的人物小小,曾讓她深受感動。后來,蕭乾曾告訴她,小小就是以冰心的弟弟謝為楫為原型寫的。半個多世紀后,我再一次重讀《寂寞》,依然讓我感到無限的惆悵。”
拓展:名人故事冰心與蕭乾
蕭乾說:“在這個世界上,冰心只有兩個人最親,一個是巴金,一個是我。”
遲到走進民族學院這幢簡樸的樓房,年過8旬的蕭乾先生突然變得步履輕松,手杖掛在腕上,迅捷地走在前面,再不要人攙扶。
這個剎那,仿佛穿越時間隧道,覓回了流逝的歲月中那一刻帶著激越音符的流光——這是馳騁在歐洲戰場上的那個足登高筒靴、身著綠軍裝的中國記者。
寬敞的臥室內,一塵不染的書桌上擺著大花瓶。花瓶里注滿清水,供養兩支粉紅色的牡丹;片片秀雅的嫩瓣托著點點晶瑩的水珠,彌散在馨香在空氣里流動,淡淡的,若有若無。配合著暮春明媚的光照,這花朵于搖顫間竭盡燦爛,似有一種恒久的穿透力。
在花前轉過身來,那是她——他的“世紀大姐”冰心:樸素的中式布衣,白皙茲祥的笑臉,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一條純白的羊毛披巾柔軟地搭在胸前。
他們緊緊握在一起。他上身前傾,脖子伸得長長,半是淘氣、半是乞求地把自己右邊的臉頰給過去。于是她在那里親切地吻了一下。
他似乎不滿足,依然猴著不起身。她又親了親,他這才直起身。這時墻上的掛鐘指在“10”上,一個圓滿完美的數字。“你現在當了官了,架子大了。”她拍拍他,“說好9點半來的,我都等半天了。”
他歪著腦袋笑,不知是滿不在乎,這是掩藏一份知錯的愧意,像變戲法一樣,取出一包枸杞,一包軟糖——似乎要以此來搪塞自己的遲到。
她竟不領情,并且機智地揶揄:“你又把自己不吃的東西拿來送給我!”“我吃,我吃的!”他急得連連聲明。
她仍不信:“你不是有腎病不能吃糖嗎?”“可這糖我吃。”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糖,不是一般的糖;這糖,咳,這糖......”似乎要數出這糖與眾不同的好處來,但終于詞窮。她便又鋒利地點穿:“難道這糖能治病?”“反正,這糖對身體有好處。”他就大言不慚地接過來了,并且得意洋洋地晁了晁腦袋。“你什么時候吃啊?”她忍著笑,終于相信了的樣子。“我看電視的時候吃。”他認真地解釋,“每次吃一顆,有時兩顆......”。
那神情,仿佛隨時準備抓一顆糖扔進嘴里,她倒勸阻起來:“聽說腎病吃糖不好,你還是別吃了,要聽醫生的話。”“我最聽醫生的話了,”他忙又表白,“醫生說不吃糖我就不吃糖,醫生說不吃鹽我就不吃鹽,我連喝咖啡都不擱糖,我還常吃生食......”“你還菇毛飲血嗎?”“有什么辦法,只要醫生吩咐。”
她意識到自己受了捉弄,這個淘氣的小弟,總是要以自己的頑劣激起她寬厚的深愛:“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弟弟,小時候,你們盡干壞事。”
見他的大姐眼圈微紅,蕭乾先生趕緊把我推出:“大姐,我給您帶了個孫女——您的孫女向您獻花來了。”
捧在我手里的,是一束鮮艷欲滴、含苞欲放的玫瑰花——有紅的也有黃的;這才是害蕭乾遲到的真正原因——為了驅車去尋覓那在早晨初放的最清新美麗的鮮花。
信封這時,冰心嚴肅地望著蕭乾:“有一件事,你知道不?我可生氣了!”“大姐,什么事?”“有人整天班不上,卻占著一輛車。公家的一輛車,專給他一個人用!”“你說誰?”其實蕭乾馬上就明白了,又嘆息一聲:“他有后臺啊!”“管他什么后臺,反正,我不能容忍!”冰心憤憤地說,“我不能容忍這種事,我聽說以后可生氣了,可生氣了!”“是讓人生氣!”蕭乾同感,“現在,真不像話!”“應該撤他的職!”冰心好像還不解氣,又加了一句,“換了我一定撤他的職!”他們以一種童稚的認真熱情地憤怒著,仿佛不知道,當今世界,人們用公款吃喝玩樂,用公款出國旅游,甚至用公款逛夜總會......突然間,冰心又想起了什么:“吳清說,餅干舅舅可真小氣,信封都是用舊掛歷糊的。”
蕭乾不吭聲,只是笑,調皮而狡黠地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嘴彎成了月牙。
冰心大惑不解,追著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這么窮,用舊掛歷糊信封?”“嘻——”他終于笑出聲來,一副惡作劇的樣子,“那可是專為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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