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發師散文隨筆

時間:2024-10-18 05:21:32 盛林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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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發師散文隨筆(通用14篇)

  在日常學習和工作中,許多人都寫過隨筆吧?隨筆是散文的一種,可以不受體裁的限制,靈活多樣,不拘一格。你知道什么樣的隨筆才是被大家所稱贊的隨筆嗎?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理發師散文隨筆,歡迎大家分享。

理發師散文隨筆(通用14篇)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1

  每當我走在大街上,看到林林總總的美容美發廳、理發館、發廊等招牌時,腦海里便會浮現一位矮小的鄉村剃頭匠的身影。

  我出生于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那個時候生活在鄉下的人們,常?梢钥吹阶叽宕畱舴⻊盏奶觐^匠,背著一個木箱子,內裝剃頭工具,遇上生意,田間地頭、房前屋后即可營業。他們大多身體有點殘缺,干農活不行。來我們莊子剃頭的師傅姓陳,大約四十多歲,黝黑的臉龐,短小精悍的身材,走路一跛一跛的,每兩個月來一次,來時便在莊子上一棵古老的大槐樹下支起攤子,大人小孩就會聚攏在這里,有說有笑,挨個兒剃頭。小孩一律是平頭,簡單些,粗糙些;大人則復雜些,講究些,先是用推剪子“喳喳”推掉過長的.頭發,然后洗臉刮臉,操刀前他把剃刀在鋼刀布上反復擦拭,在手上試試刀鋒,遇到堅硬的胡須,先用熱毛巾敷軟后,涂上皂沫后才開始下刀,胡須刮盡后,便從頂額分開左右,一刀下去經鬢角頰腮直通頦底,接著耳廊耳垂、眉宇眼瞼、鼻梁鼻翼,連鼻孔都要旋上一圈兒;那刀繞來繞去,游刃自如,若即若離,宛如春風吹過水面一樣,再厚的臉皮經剃刀刮過之后也會細潤光滑,滿面生輝。最讓人舒服微癢的是掏耳朵,躺在椅子上,把眼睛微微閉著,只見他小心翼翼地輕重適度地捏著、捻著、掏著,或許你可以打一個盹兒,做一個美夢兒。整個過程既讓人消乏解困,心輕體爽,又容光煥發,耳目一新,大有脫胎換骨之妙感,真當年輕幾歲。有副對聯寫得饒有風趣:

  且看俺揮刀舞刃頂上功夫;

  管教你改頭換面從新做人。

  遇到臘月很忙,他就帶上一二個徒弟幫忙,徒弟不是跛就是瘸,讓人忍俊不禁。據說臘月最后一位剃頭的是很不吉利的,預示著來年不利。對此,他總是緘默不語。臘月忙完,正月是剃頭匠最輕閑的日子,民間有“正月不剃頭,剃頭妨舅舅”之說,正月一過,二月二他便開始這莊剃完到那莊,整天美美地忙活著。

  自從我離開鄉村在外地參加工作后,就再也沒有享受陳師傅的手藝了,也不知從那一年開始,陳師傅就不再下鄉剃頭了;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剃頭”不叫“剃頭”,而稱“理發”了。從事這一行業的人不僅有身體健全的小伙子,而且有年輕貌美的女子,陣容不斷壯大,用具也電器化;特別是女的發型翻新不斷,多姿多彩。有一次我回到鄉下,聽說陳師傅也在附近的小鎮上租了個門面,繼續從事著理發行業,剛開始的時候,他生意不錯,老主戶紛紛光臨,可漸漸地,他的生意就蕭條冷落了,一度他也搞起燙發卷發等新花樣,可畢竟人老了,年輕人怎肯進入他的門鋪?再幾年過后,我走到小鎮上忽然見到他,發覺他比以前變得更矮小些,頭發花白,面容憔悴,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悲愁,整個人兒變得衰老多了。他開的門面擠在兩旁是顯眼的美容美發店之間,生意清冷,像遺民似的。面對時代的發展,他顯得落伍了,局促了,撩倒了,二十年前他走村串戶剃頭那紅火的生意和美好的情景,已經漸漸離他遠去。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2

  在友的指引下,在那熟悉的地名和店面間,我找到了那家理發店。我的長發實在是太長了,拖沓而不利落,發尾有些分叉,我問她有沒有熟識的剪發技術比較好的理發師,她給我推薦了這個店,她是這個店的?。

  小店夾雜在燈紅酒綠的飯店中間,確實很不起眼,難怪我無數次從這里經過,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店名只是一個“炫”字,原來該是鮮艷的紅,風雨早已把那份紅艷艷剝蝕掉了,字的右下是一把白色的小剪刀,剪口朝下,它以這樣的方式迎候著前來的客人。店牌的背景是陳舊的藍。站在店的門口,我在猜想它曾經炫過的時光,而現在實在與這個字沒有關系,它的陳舊破落,總會使我想起在街角靜坐的老嫗,花白的頭發被風打得零亂,她的衣衫,早已褪色,讓人懷想那些老舊的時光,她坐在那里,目光中遍布著游離。

  進得店里,也是一片狼藉。吹風機、剪刀,散放在工作臺上,顧客用的圍裙雜亂地搭在椅背上,四下望下,工作臺、座椅、擺放著美發用品的櫥窗,全都沾滿了灰塵。進門處是沙發和茶幾,正趕上柳絮紛飛的季節,上面除了灰塵還有飄進來的`柳絮。正對門處,供奉著佛龕,本該是潔凈無塵的所在,不僅僅滿是浮塵,而且也有積累了不少時日的塵垢。

  店內只有一個等候的年輕小伙,理發師在后門口處給另一個小伙子洗頭發。問了我的剪發要求,他用滿口濃重的東北口音說:這兄弟這用不了多少時間,好剪,一會兒就得,你坐下稍等會,你那也好剪,肯定會讓你滿意的!彼┦呛谏玊恤,迷彩褲子,戴著一頂帽子,面容黝黑,大大的眼袋,看上去年齡有50歲。他手中忙著剪發,嘴上也在忙,說起來喋喋不休,說他的客戶大多是政府各大局,還有教育辦的總校長,還有開著大奔寶馬的。他以此為榮而津津樂道。

  臨來前同事已經先給我打了預防針,說這個人話多、話亂甚至有些磨嘰。要不然,真超出我的承受能力。

  那個小伙子說到自己的身材有些胖,理發師馬上接過話茬:“不胖,恰到好處,長得還帥,我喜歡你這樣的”。也就10幾分鐘的時間,小伙子的頭發剪完了,問其價錢,25塊!安恍,你辦個卡吧,100塊6次,200塊15次,掃微信就行,辦不辦隨你!薄拔沂青l下的,不常來城里!薄澳菦]事,隨時來就行,也不遠,該剪發時,到城里辦事順便就剪了!毙』镒咏K究還是沒頂得住這三寸不爛之舌,辦了一百塊的卡。“兄弟,你這是899號,你看大哥我,辦了這么多卡,都是熟人老戶,大哥不糊弄人!

  我坐在座位上被剪發,他繼續著手中的活和嘴中的喋喋不休!耙豢茨憔褪锹殬I女性,這衣服是麻的吧,質感就是不一樣,妹這頭發真好,現在你這么好這么長的頭發真是少見了,你肯定是個注重保養的人!彼f到他的單身,他27歲時娶個19歲的媳婦,那時候他是個大帥哥。他確實挺帥,在門口的營業執照上我已經欣賞過了。離婚是他提出來的,女方的原因,女方讓他把房子和女兒留下,他凈身出戶了。一個人從鐵嶺來到這個遙遠的小縣城開始了謀生之路。一個人,一把剪刀,難以計數的汗水,為自己打拼下兩套小面積的樓房。十幾年的時間,入鄉隨俗,他已經成為這里地道的一份子。剪發,經營生意,洗衣做飯,經營生活。他沒有給我洗發,他的手指弄魚時被刀碰了一個口子。

  我弱弱地問:有沒有再找一個?“有”,他抬高聲調說,“我也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求,都合適的哪那么容易碰,隨緣吧。”他講到遇到一個小學老師,比他小了近十歲,兩個談了一年半,女方要求把房子改到她的名下,他也樂意,結果沒改成,說是不允許,只落得個曲終人散。

  “妹子,給你剪完了,給我你手機,我給你拍下看看。包你滿意!闭掌械陌l稍是齊刷刷地一字,我想到了小時候媽媽用剪刀一把剪掉頭發的情形,我也想到了小時候家里晾曬麻,把麻條剪得齊齊整整的情形。我沒有多說什么,他口口聲聲夸贊的手藝,也就這個水準了。本打算是付現金的,禁不住他的要求,還是加了微信,鐵定了心的,這只是一錘子買賣。

  半路上,咕嚕一聲手機響,是那個理發師的,“小妹,謝謝捧場!蔽視灒啻髿q數了,還被小妹了一下。我回之以一個笑臉。第二天早晨,他似乎是發了一首歌,看歌名知道是首情歌,當時在散步,流量有限,沒點開聽,也沒做任何回復。到單位后,一個年輕的小同事悄悄問我:“姐,頭發自己剪的吧!”我瞬間有種被取笑的感覺。另一個很懂審美的同事更深深刺激了我:“姐,我有話直說了,這頭發剪得太差勁了,要形沒形,還沒個層次,姐這格調可不該剪這樣子!”一陣連珠炮轟,我又崩潰了。

  熬到中午下班,不吃飯,打聽到了小城的名剪,巧的是他在店里。他看了看剪過的頭發,來了一句,“新手吧?”我一笑,“老手,快50歲了!薄斑@頭發剪得有點魯莽!比缓,那個小徒弟把我的頭發分好層次,一層一層,師徒二人在我剪過的頭發上做起了文章。這個理發師精細于技術而訥于言,自始至終,只是幾句話而已。重剪的結果如何,得到了同事妹直言不諱的夸贊。

  幾天后的一個早晨,我披著剪過兩次的長發在公園散步時,迎面碰到了那個“炫”理發師,他視我如路人。還有幾天前的傍晚,我西行散步和他又走了碰頭,他依然視而不見。明白了,我是他眾多顧客中的一位,被遺忘也很正常,而他對于我這個幾年不進一次理發店的顧客而言,特別經歷了兩次剪發經歷,印象不深刻也難。

  覺得互為微信好友沒有任何意義了,刪除前還是猶豫了,留著吧,或許哪天能看到他結束單身的好消息。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3

  離我的住處不是很遠的地方就有兩個理發店,所以我每次理發都很方便。

  這兩家理發店的老板都是年輕女孩,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叫小雅,一個叫小桃。小雅身材苗條,瓜子臉,大眼睛,皮膚很白,人長得很清秀,性格比較文靜。她的手藝不錯,聽說還到省城一家有名的美發培訓中心深造過。發理得也細心,一絲不茍的,哪怕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一點毛病來。小桃的.個頭比較矮,餅子臉,小眼睛,臉上還有幾顆雀斑,皮膚也黑了些。她的性格特別開朗,只要你去她的店里理過一次發,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她就會把你當成老朋友,跟你說這說那的。

  開始的時候,我去的是小雅的理發店。那時候,我頭上的白發還不多,也就十來根。盡管如此,我還是讓小雅給我染頭,把頭發全部染成黑色。從發現第一根白發起,我的心里就感到惶恐不安。過去見過爺爺的白發,也見過父親的白發,現在輪到我自己了。誰都知道,有了白發也就說明你老了,不中用了,不然頭上咋會長白發呢?

  我每次去理發,一走進理發店,小雅總會笑臉相迎:“叔來了!”理完了發,當我往外走的時候,小雅還會笑臉相送:“叔您慢走!”這一聲聲“叔”,叫得我心里很溫暖。

  可后來有一次,我又去小雅的理發店理發,偏趕上小雅這天沒營業。沒辦法,我只好去了小桃的理發店。盡管小桃的手藝遠不及小雅,可去了這一次之后,我就再不找小雅理發了。

  這天吃罷早飯,我又要去理發。出門一看,天空烏云密布的。對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陣雨。怕被淋著,我回屋取了把雨傘。想都沒想一下,我就來到了小桃的理發店。

  還跟往常一樣,小桃見我來了,立即和顏悅色地說:“哥來了!”理完了發,當我往外走的時候,小桃也還是那句:“哥你慢走!”

  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說實在的,對她沒啥非分之想,可我還是喜歡小桃這樣稱呼我。這一聲聲“哥”,都把我給叫年輕了。

  我往前走了沒多遠,就有雨點子砸在了頭上,我這才想起雨傘落在理發店了。人一旦上了年紀,這記憶力也就越來越差了。我急忙返回身去取雨傘,到了理發店門口,還沒等進去,這時有個顧客說道:“這是誰的傘?”

  就聽小桃說:“哦,準是剛才那個老頭落下的!

  啊!她之前不是管我叫“哥”嗎,咋一轉頭就變成老頭了?!氣得我一甩袖就走了。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4

  仿佛棲息于鄉村的候鳥,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只是為了最為簡單的生活而四處輾轉遷徙忙碌奔波。伴著日出日落,行走在鄉村的地平線之上,平凡而質樸,低微而辛苦,在故鄉的青山綠水之間,鄉村的理發匠是一道充滿滄桑的風景,隨著時光的腳步雖然漸行漸遠,但卻讓人又總是時刻縈繞于懷,久久難忘。

  和鄉村的木匠、石匠、瓦匠、篾匠等等眾多盛行于鄉村古老的職業一樣,鄉村的理發匠其實就是鄉村的農人,忙時務農,閑時理發,掙上一點散碎的閑錢,聊以貼補家計養家糊口。經濟條件好的鄉村理發匠,大多是在鄉鎮街上租上一間十余平方米的一爿門面,不管天晴下雨冷場逢場天天開門營業,客人上門隨到隨剪。稍次一等的,只是逢場天才會來到鄉場上來,仿佛怕生的小鳥一樣,怯怯地在人家的街沿屋角之下,搭上一把竹木結構的太師椅,擺上一張洗臉架洗臉盆,墻上臨時安上一面破破爛爛的玻璃鏡子,墻角放一個燒水的小爐灶,灶上擱一鋁壺,擺上三兩根長條凳,如此這般,便就構成了趕流流場的鄉村理發匠賴以營生的全部家當。平日趕場為人理發,不逢場之日,便在村里和臨近村莊,走家串戶為人理發,有時候是包村理發,大抵是每人每年五至十元左右,每月理發一次,挨家逐戶地理發,走到哪家理到哪家。

  記憶之中,在鄉村的理發匠師傅那里理發其實是人生之中非常愜意的一種享受。剃平頭、剃光頭、理中分、理寸頭,花樣繁多,幾乎應有盡有。鄉村理發匠不僅僅只會給人理發,更擁有眾多令人無比驚嘆的絕技。

  那時候,老家永興公社二大隊有一位名叫鄧連娃的鄉村理發匠,活了九十余歲,一生均以務農和理發為業。農閑之時,便背上一個尺余見方的牛皮箱子四處走村串戶為人理發。很多時候,也常常到公社的場鎮上來為人理發,走到哪家,只要有人招呼,只需要主人家搭上一根長條凳,燒上一盆熱水,不大工夫之間,便將一個人的頭發理得伸伸展展了。姓鄧的理發匠的絕技其實更多的體現在不是理發的技藝之上。理完發,這還僅僅只是開始。然后,姓鄧的理發匠,從他的牛皮箱子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剃頭刀,右手執刀,左手握上一張寸余見方的牛皮紙一樣的東西,左腳跨在條凳之上,讓理發之人仰面朝天斜躺于其大腿之上,然后將剃頭刀在牛皮紙上上下左右霍霍地磨了磨,便嚓嚓嚓嚓地給人修起面來。修面過程之中,為了不讓理發之人過于緊張,姓鄧的理發匠還常常和理發之人一邊聊天和講玩笑話,問:眉毛要不要?理發之人趕緊回答說:要要要!要的話,我就剃給你拿到!不要不要!不要?你說的不要哈,那我剃了哦!如此這般,惹得旁邊圍觀之人哄堂大笑。

  接著,絕技之二便是掏耳朵。理發匠又從牛皮箱子里拿出一個圓形的'竹筒,從里面倒出一大把掏耳的工具,長長的,細細的,有夾子、挖耳瓢、云掃等等,大抵有十至二十厘米不等,姓鄧的理發匠讓理發之人朝著光線充裕的地方坐好,然后將不同的掏耳工具伸進理發之人的耳朵,片刻工夫,便將理發之人耳內的污穢之物取得個一干二凈了,理發之人盡情地享受著掏耳的愜意與舒服。

  掏完耳,姓鄧的理發匠又問理發之人,需不需要刮一下眼睛,膽小之人往往不敢。膽大之人點頭同意之后,便又仰面朝天繼續斜躺在姓鄧的理發匠的大腿之上,姓鄧的理發匠依舊手捏剛才給人修面的剃頭刀,左手拇指和食指將理發人的眼皮上下撐開,右手用剃頭刀鋒利的刀鋒在理發人的眼球上上下左右游走,直刮得理發之人的眼淚不斷從眼角之處流淌而下,然后一把扶起理發之人,說聲好了。理發之人才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四處張望打量,嘖嘖贊嘆道:恩,恩,眼睛清亮多了,是比以前看得更加清楚些了!

  鄉村理發匠的第四個絕技便是為人端頸項。姓鄧的理發匠讓理發之人端坐于長條凳上,然后,將理發之人的左右兩手先后平舉,一陣左拉右扯之后,再在左右手的肘關節、肩關節、腋窩之下等穴位之處一陣掐捏。瞬間,仿佛一股火熱滾燙的電流從下而上沖擊全身,讓人渾身清爽,飄飄欲仙一般舒服極了。最后,又捧住人頭,左右一陣晃動,像打太極拳中的推手一樣,突然將人頭往左一扭,只聽見頸關節喀嚓一聲劇響,當人還沒有反映過來之時,突然又往右邊一扭,又聽到頸關節喀嚓又一聲劇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個人還在驚恐萬狀之中,只聽到姓鄧的理發匠噼里啪啦地用手拍打著理發之人的肩背,然后如釋重負地說了聲:好了!完了!

  其實,鄉村的理發匠的絕技還遠遠不只這些。為滿月的嬰孩剃胎頭更是一件令常人難以想象的驚險技藝。主人家將滿月的嬰孩抱在懷里,嬰孩的頭皮往往薄如蟬翼。但姓鄧的理發匠卻并不緊張,只是事先會將剃頭刀反復在牛皮紙上磨得鋒利無比,然后,輕輕地捧著嬰孩的頭部,前后左右,拿起剃頭刀像是為小孩子梳理細軟的胎毛一樣,剃刀在嬰孩頭上游刃有余,一邊剃一邊將嬰孩頭上的胎毛頭也不回地用左手遞給站立在旁邊的主人家的手里,主人家往往會小心翼翼地將嬰孩的胎毛用帕子包好,不知不覺之間,竟將嬰孩的胎頭剃得個精光了。

  如今,這樣的鄉村理發匠在鄉村里已經是越來越很少看見了。前幾年,故鄉姓鄧的理發匠也在九十多歲時無疾而終了。小鎮上的人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地生活著,忙碌著,幾乎很少有人想起過他,不過也有人偶爾提起過他來,即使是偶爾提起,仿佛也只是嘴上淡淡地說上一句:還是鄧連娃理發的價錢便宜,又手藝高!

  很多時候,靜靜地思忖起來,姓鄧的鄉村理發匠豈只僅僅只是理發的手藝高,正如古書上記載的庖丁解牛一樣,其實他的理發技藝早已成為一種藝術乃至獨步江湖的絕技,只是因為其地位卑微,只是因為忙碌于名利的蕓蕓眾生不能用心感悟和體會到罷了。

  其實,真正的高手與大師往往均在民間的土壤之中孕育、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此理,自古亦然。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5

  夏小清還記得第一次來“伊絲美發中心”做頭發的光景,落地的玻璃窗,氣派的黑色大搖椅,還有美發師翻飛的剪刀,如果不是陪著老板去談那筆大生意,她才舍不得來這里做頭發。這里是深圳最好的美發中心,據說很多明星都來這里做頭發。

  老板說,去吧,回來我報銷。

  然后,她遇到了康宇寧。

  很干凈的康宇寧,穿著白色的理發服,頭發染成了紅黃色,非常時尚。她注意到了他的手,細長而綿軟,一個理發師的手,應該是這樣的吧?

  小姐,請問你要什么樣的發型?康宇寧很溫柔地問著她。夏小清沒想到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可以這樣好聽。

  她茫然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真的不知道什么樣的發型最適合自己,她只梳著一個簡單的馬尾,穿件素素的衣服。輕輕地哦了一聲后,她說,你給我參謀一下吧。

  好?涤顚幷f,那你去參加什么活動?

  一個酒會。她說,公司里的一個酒會。

  那做個晚妝吧?涤顚幷f著就動了手,然后手指翻飛在她頭發上做了起來。半個小時之后,她看到鏡子中不同的自己,那么成熟而美麗,頭發高高地堆起了云鬢?涤顚庍建議她去買一枝韓國的簪子:那樣的話就更好了,如果方便,你還可以去配一套黑色的長裙,因為你的膚色很適合穿黑色。

  謝謝。夏小清說。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遇到了這么懂得自己的人。鏡子中那張南方人有點瘦的臉一直盯著她看,雖然知道人家是在做發型,可她還是臉紅了。

  她記住了他的名字叫康宇寧。

  走的時候她付了二百塊錢,那上面標的價格就是這么多,但他只收了她一百塊,然后笑著說,歡迎下次光臨。

  她果真去買了一件黑裙子,那天晚上艷光四射,老板說,沒想到你果然是一塊璞玉啊。之前,她不過是食品線上的一個小組長,但那次之后,老板把她調到了公司總部做營銷,其實,她不過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女孩子,因為老板的女秘書生了病,而老板需要一個女秘書陪著出席那個宴會,所以,才有了她的機會,所以,她才認識了康宇寧。

  十天之后,她又來到了這個美發中心,并且一眼就看到了康宇寧。她說,麻煩你把長發為我剪掉可以嗎?

  為什么當他的手伸過來摸到她的頭發時,她竟然會怦怦心跳?

  康宇寧說,好好的長發,為什么要剪掉?而且,你留長發很好看。

  她笑著,太麻煩了,你知道,做一個白領其實是希望自己干練的,你沒看到好多白領都是短發嗎?

  她聽別人叫康宇寧美容師了,人們的閑談話語中她聽出了他是沙宣美容學院出來的,有學院證書的。夏小清知道,好多美容學院的人都學歷極高的,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美發師,但有的'是極有名氣的。她想,她是不能讓康宇寧小看自己的,于是她說了謊。

  第一次她來,當康宇寧觸摸到她領子里的散發時,她心里有一種毛茸茸的感覺,當他們的眼睛在鏡子里四目相對時,她又以為,這個男孩子,她似曾見過。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面。所以,才第二次來,雖然知道這里的價格,但為了能見到康宇寧,她有點顧不得了。

  真的要剪嗎?他問。

  是的。她肯定。

  那以后你每個月都要來修頭發了,不過,你要是有我們的貴賓卡,我們可以給你打八折。

  好的。她說。于是,那一尺多長的頭發飄落在了地上,待到抬起頭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成了短發的女子。那長長的頭發,堆在地上,忽然讓她有點難過。

  康宇寧的手藝果然是好,一會兒就把她的頭發修成了型,又年輕又時尚,還給她漂染了一個酒紅色?涤顚幷f,要好好保養,女孩子的頭發好看了,就什么都好看了。

  她掏出錢來。他擺著手,不用了,你這頭發就可以頂了,你看你的頭發多長啊,可以賣很多錢呢。

  那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他想要她的聯系方式,又怕她覺得突兀;她也想要,又怕他說自己輕浮。他們僅有的接觸,是在剪頭發時,他的手不停地碰到她細嫩的肌膚,而她的臉,悄悄地紅了。

  她想,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當他的手伸過來摸到她的頭發時,她竟然會怦怦心跳?

  一個月后她又來了,進門時沒有看到他。

  康宇寧呢,她問。

  他老家有點事,回家了。有人說,剪頭發嗎?她搖頭,我進來看看。

  說完走了,大街上人很多,她的心里空蕩蕩的,他怎么了?為什么回家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心思恍惚地過了幾天,每次都要故意繞個圈子走過那家美發中心,直到有一天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沒有猶豫就走了進去,然后驚喜地說,你回來了?

  康宇寧也看著她,怎么老沒來了?看看頭發多長了?她沒說自己來過,別人也沒人記起她。那天他們一邊理發一邊聊天,并且知道了彼此的情況。她說自己大學畢業在一家公司做事,他說自己上的是沙宣美容學院,并且他們偶爾還蹦出一兩個英語單詞來。

  那次剪發,他不小心剪到了她的耳朵,只一點點,出了一些血。他連聲說著對不起,但她說沒事沒事,她想,這樣一個高級美發師,怎么會剪到她的耳朵呢?

  一個月后,她又來了,有別人想為她剪,她擺了擺手,說是等康宇寧來剪。那時康宇寧正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燙最新流行的大波浪?此齺砹耍涤顚幘谷话雅说念^發燙煳了。女人嚷了起來。他尷尬地說,對不起對不起。那時,她偷偷地笑了。雖然她一直沒有看他,但她知道,他的眼光一直在追趕著她。

  臨走前,她鼓足了勇氣想要他的電話,但完事之后還是沒好意思說。這時,他說,對不起,我接個電話,于是,夏小清看著康宇寧走到窗戶邊上,離她很近,很大聲地說著,我的電話是139……她努力地記著,把那11位數字印在了自己的腦子里。

  她卻并不知道,康宇寧并沒有接電話,康宇寧接電話是假的,他是故意要站在窗戶邊那么嚷著。嚷了幾次,他的小同事說,你有病啊,嚷什么嚷?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你的手機號一樣!

  那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當他的眼睛和她對視在一起時,他們都笑了。

  后來,他們開始了約會,在春天的深圳街頭一次次徘徊,手牽著手,做著各自的夢。很多次她想鼓起勇氣對他說自己就是一個打工妹,現在還是,那些熟練的英語是來深圳后去英語補習班學的;而他想告訴她,他也只有高中畢業,家在偏遠的鄉村,只不過因為自己努力上進并且手藝學得好才開了這家美發中心。

  但他們最后誰也沒說。

  她依然留著短發,一個月來一次。

  他依然耐心地為她剪著,只是不再收她的錢,他說,這個美發中心,他有一半的股份。

  終于有一天,她要調到上海的一個分公司工作,她來找他,做最后一次頭發。她說,我要走了,以后,也許再也不能見面了。

  康宇寧的剪子就停在了半空中,那,誰為你剪頭發呢?好像出了深圳就沒有人再為她剪頭發了一樣。

  她說,那我就不剪了,我就留長發。

  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留長發呢?他問,為什么你總愛留短發?也許你留長頭發更好看呢?男人都是喜歡留長發的女孩子。

  她答,那是因為,我每月可以剪一次頭發,每個月可以看到你一次。而為了每月看你一次剪一次發,我要慢慢地攢下自己的錢。

  她看著鏡子中康宇寧的臉,那張臉慢慢地有淚水爬下來,然后,他放下剪子,告訴夏小清,我只是一個打工仔,從一個小鄉村來到這里,我并沒有上過大學。

  她也笑了,我也沒有,但我怕你嫌棄我,所以,從來沒有敢說實話。

  你等等。說著,他跑到樓上去,一會兒,從上面拿出一顆心,那是顆很大的水晶心。掀開蓋子,她看到她的名字寫在上面,再掀開,她看到了自己的頭發,那個捆著馬尾的粉色的小皮套還在上面!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6

  我的大學坐落在蒼茫蔥郁的山上。我常聽他們講山腳的理發店比山上的剪得要好而且便宜,一向懶惰的我實在不情愿多走兩步去山腳。直到有一天我去那附近處理點事情,想起了朋友們的談論,去了那家飽受好評的理發店。

  走進一個小巷里,老遠就能看見前面豎了一個小紅牌子,走近了發現上面手寫著歪歪扭扭的兩個字“理發”,店面竟然還是個破破爛爛小平房。我忐忑的往左把門平推開,當我看到那八九十年代時候用的好像一副骷髏的`“白”理發座椅,我真的想撤出去,白座椅已成了白黃黑三色座椅。房間里陰暗暗,西北角是一個洗手池,上面掛著個鐵桶,用來給客人洗頭。東北角是一個類似櫥柜一樣的東西,擺著燙發染發用的東西,擺上現代的用品顯得和這櫥柜格格不入。東面是一張長沙發,西面掛著大鏡子。灰塵好像已經深入了它們的骨髓。

  店主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女人正坐在沙發上,體態臃腫,圍著一個紅圍裙,國字臉上布滿皺褶,眼睛往里凹的很深。既然都進來了,我不好意思再退走,“剪剪頭發多少錢”我說“稍微剪剪兩邊就可以。”胖店主咧著嘴一笑起身說到:“來來來,坐下,我這理發6塊。”確實便宜,但我有點受不了這環境,心想先將就著吧。待我坐下胖店主給我圍上一塊布遮住身體,"你是學生吧,她問到"大一還是大二,哪個宿舍樓啊。"“我是大一新生,三號樓!蔽一卮鸬。接著她拿出一張名片給我看說:“以后上我這來理吧,我這便宜啊,你們那發這個名片了吧。”我看了看,“沒發啊!睆溺R中看見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嘟囔著什么,我實在不喜歡店主和這里便不再做聲。開始剪,她剪幾下就弓下腰從左邊看看從右邊看看,就這么一言不發的,暈暈乎乎的半個小時過去了,終于剪完了,我著實已經厭惡了這里。他給我撤了布說洗洗吧。行。我說完便主動坐在洗手池前的座位上。她的手很短,而且很粗糙,簡直是一塊抹布在抹我的頭發。

  終于,弄完了所有流程,我已經忍受不了這種破爛環境,急匆匆回到宿舍,我要清洗頭發渣。頭發,耳朵里邊,后邊,脖子上,洗前我竟然沒有摸到一根頭發渣,我不信,洗完后在盆里在池子里找到一根。我懵了,仔細回想,平房里的一切只是年代久了,哪里有灰塵啊,原來是我的心充滿了灰塵。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7

  渝北區的一個狹長巷弄里,燥熱、憋悶,空氣凝住一般。人們坐在條凳上,用力搖手上的物件——廣告傳單、硬紙板、蒲扇、塑料袋……風,吹在臉上熱浪似的,阻止不住汗從身體的各個毛孔冒出來,漬過發際、滾落面頰、吃透衣衫。接近白露,咱家鄉赤峰正當秋高氣爽、景色宜人、果子滿園最舒適、銷魂的時節,走、躺、坐、臥,怎么都得勁兒。重慶依然緊緊擁抱、糾纏著酷暑,好像降一丁點氣溫都對不住“四大火爐之一”美譽似的,別說活動筋骨了,喘氣都累得慌。

  他們是“蒸著桑拿”等待理發呀!門廳里,披掛長袍的師傅,“手舞足蹈”快刀斬亂麻。我下意識地摸下自己的頭——雨打一般,濕漉漉的,黏黏的.如覆蓋層稻草,確實郁悶沉重不通透呢!

  我悄悄地擠坐在待客中間,踩扁喝光的礦泉水瓶,拎在手里,拼命扇著。

  輪坐到室內離師傅越來越近的時候,發現進度停下來。師傅動作沒有剛才那樣雷厲風行、干凈利落了,此時似乎在放慢鏡頭、打太極拳。手里的剪刀變成繡花針,這里、那里,小心翼翼,徐徐地、輕輕地更像容嬤嬤抖落襁褓中的嬰兒,怕碰著、傷著、嚇著。什么情況?大家伸長脖頸仔細打量,原來是個“特殊”客人:中年、渾圓、文質彬彬煞有介事的先生,身軀滿滿吞占了整個座椅——毛發寥寥、屈指可數、纖細柔弱,貼伏在油光錚亮的腦殼之上。

  盡管四壁上的風扇竭盡全力地搖晃著,汗仍不停地涔涔往外淌,有人暗地里打趣:怪不得這么熱、這么擠呢。理發師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地打理著可憐的頭發,每個動作顯得格外夸張。推子、剪刀圍繞光禿禿的頭,上下前后、左左右右,懸停、亮相,遲遲疑疑艱難抉擇。他是不是不敢碰或壓根就沒碰啊?那個男人欣賞著理發師的一舉一動和帥氣的自己——神情自得、旁若無物、天庭飽滿、印堂發亮。他時而從罩衣皺褶撿拾斷發,仔細甄別,掉落的每一小截都格外令其惜憐、心痛;時而迎合師傅的動作,抬、仰、偏、旋,異常聽話、乖巧;時而與師傅竊竊私語,對當前造型予以商榷,建議整改,領導味十足。

  漫長的煎熬,終于等到這一奇葩之花結了果——卸下罩衣,走向洗頭環節。

  為他服務的不是剛才那伙計——師傅親自來。擺姿勢,試水溫,測水流急緩,選洗發劑劑型,上述的慢動作又重復一遍。回到座位上,再次穿上罩衣。

  得,有的人實在忍不下去了。

  相比外面的蒸籠天,好不容易輪到室內,有幾臺壁扇在,怎么也涼快些。

  我等……

  謹小慎微地吹干,師傅用梳子輕輕“梳理”,一根根涂抹頭油,晾曬,再洗,再吹干。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后面的人說,師傅不但手藝高超,耐性也非常了得啊。

  那人從口袋里掏出一面圓鏡、一把迷你牛角梳,付了錢,邊照邊梳哼著小曲走出去。

  大家松了口氣,師傅給每人發瓶水,一拱手:“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不過,你們再辛苦下,讓我也稍稍松口氣,要命哦!”

  后聽師傅講,這人每月來一回,是該店最忠實、最執著的粉絲。沒流露出煩他的意思,也沒說他到底是啥子人。

  看來,越沒幾根頭發的人,對頭發越珍惜,自尊心越強,苛求越多。師傅對“頭型”越不易把握,越有壓力感、越具挑戰性。

  那個人走遠了,油亮的腦袋閃著熠熠的光,留給大家一片寬松、一些清涼。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8

  我很長一段時間的人生愿望是能夠和家人一起吃好多好多頓飯,這也包括給你倆剃好多好多次的頭吧!

  一早,站在高低床前叫兄弟兩起床,端詳他們熟睡的面孔,意識到,又到了一月一次, 給他們剃頭的時候了。

  說是剃頭,聽起來有點土氣,而且不是很恰當,似乎現在大家都是說去理發,去美發,去剪個發型之類,實際上,對于面對兩個禿小子的我來說,每個月還真真切切的就是剃個頭,剃短而已

  一念閃過,我給他們剃了有500次頭了吧?仔細一想,不然,一個10歲,一個6歲,就算滿打滿算是從他們百天就由我開始每月一次的修剪頭發,也不過約等于不到200次而已。然感覺自己給他們頭上作業了起碼幾百次了呢。 兩個禿小子迄今雖然還沒有什么愛美比較的心思,到了十二三歲,怎么樣也該進入了臭美?岬哪挲g,要到外面去剪發型了吧。這樣也不枉了周圍三五步一崗,分分合合,開開倒倒的這么多家美容美發,各種頂上功夫的名字換得讓人應接不暇的店。

  禿小子這個詞,在理發的時候尤其明顯,剛開始剃頭的時候,幾個月的孩子不懂, 不配合, 扭來扭去,委屈大哭都是常事,當媽的其實更緊張,生害怕強來給陰影了,實際上強來也行不通。 面對細細軟軟的頭發,緊張到手心出汗,幾個不同長度的理發推頭換來換去,碰到孩子一哭,總有那么幾個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走向何方:到底是繳械投降,還是該抱起來哄還是該強硬的堅持繼續,一蹴而就。 一不小心, 實際留下陰影的是他媽

  買過那種所謂靜音的理發剪,半夜乘孩子睡著了,小心的開了剃刀,嗚嗚嗚的響著, 遠遠的放著,等他適應, 然后慢慢的靠近。想著乘娃睡著, 給他來個三下五除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每次等剃刀靠近離頭3厘米的地方, 娃就神奇的醒了, 然后大哭的極不情愿,F在回想自己那神態, 簡直就是一個半夜躡手躡腳靠近, 要掠仇人的娃遠走高飛的江洋大盜?上Э偸窃谝詾橛嬛\得逞的時候被事先埋伏的機關逮了個正著

  老大幼兒園的時候,理發哭鬧,一次,緊張的我一不小心,換推頭的時候忘記上了,直接就在一片黑森林里開了一塊不毛之地。 一片空白的大腦想著怎么處理?直接剃個光頭?好像孩子不能接受,當媽的也覺得不能接受,要不直接基于這個在頭上剃個什么花型?哭鬧著急的孩子加一個抖抖索索技術不過關的媽,這個宏大計劃實在變成是不可能的任務。

  最后我這個機智的媽終于恢復清醒,告訴孩子:你媽現在給你理得是時下最酷的奧特曼發型,反正兒子是半信半疑的去幼兒園了。不出所料,每一個見到他的老師和同學都會對他頭上的一塊明顯的`不毛之地產生嚴重的興趣,據說哥哥則每次都自豪大氣的告訴老師, 這是媽媽理的新式奧特曼發型。 估計老師同學們都被老大的霸氣給罩住了,不再追究,畢竟這是個百花齊放, 審美多元化的世界。

  隔天在幼兒園幾個老師偶遇我的時又是半信半疑的又問了我好幾嘴。 天, 讓我腦補下那幾百個孩子早操的時候,有這么一個頭上被他媽開了一塊白地的自得的孩子, 走來走去的場景!我則每天在兒子歸來后, 緊張而不露痕跡的打探這個頭發在幼兒園是否遭遇了各種疑問和挑戰,關鍵是兒子是否被他媽媽的錯誤鄙夷和嘲笑。

  我像觀察自家的自留地的菜似的,緊張地看著天氣,算著收成, 恨不能多澆點水, 多施點肥料, 讓頭發一夜之間長起來。 后來在弟弟頭上又犯類似的小錯誤的時候試著每天用眉筆補救就不提了. 幾年以后, 在已上小學兒子的作文里看到了他對這件事情的描述, 才發現,許是我這個新手媽媽多慮了。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9

  不知何時,小區后門的保安室,變成了一個小小理發店。說它小,是因估摸著只七八個平方,擺了兩張轉椅,一個供客人洗頭的臺子,角落里一把木椅,再不能多放物件了,四五個人往里一站,就顯擁擠。

  理發店的店主,是一位三十來歲女子,見人總愛微笑,小小的店面,被她收拾得整齊而干凈。某日,閑來,見店里沒人,便進去洗頭。很享受,女店主洗頭的過程。上上下下,抓、搓、揉,手的力道也正好,沖洗得也干凈。接下來,就是吹發了,她吹頭發啊,那叫一個輕柔,輕輕地用手撥弄著,像吹一件藝術品。閉著眼,任她在頭上吹來吹去。這時,店主在耳邊輕聲說:美女,你的頭發真好,又黑又厚,只是有點干枯,以后有空,可以做個水療護理,時間一長,頭發摸起就順滑了。今天,我先幫你設計編一個,適合你氣質的發型,你看,可好?輕柔的'商量語氣,不由得點頭答應。只見她熟練地在我頭上,這邊挑一縷頭發,那邊挑一縷頭發,眨眼之間,就編好了,之后又把我斜劉海,修剪成齊劉海,再用吹風機把它吹直!昂昧恕,女店主微笑地說。拿來眼鏡,仔細地在鏡中看一下新發型。啊!那還是我嗎?怎么看起來,那么的清爽,隱隱的還透出知性的書卷氣,好滿意這個發型,連聲道謝。女店主在一邊微笑著,看著她的作品,那眼神有成就感在里面。

  回到家,女兒見了馬上說:“媽媽,你梳這樣的發髻,好漂亮,好顯書卷氣……”聽著女兒的贊美,心里那個美啊。良人在一邊看著,覺得那眼神也亮了起來,晚上悄悄地問他,好不好看。回答:本來就美,這樣一收拾就更美了,心里那個甜啊。心里加倍感謝理發店的店主,讓我重新煥發新面貌。自此常常地光顧這家小小理發店,來來去去間,我們也成了朋友,她還教會我簡單的發髻編法。同時讓我體會到,女人要愛惜自己的容顏,內外都要兼修,這樣別人看了喜歡,自己也增加了自信心,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風景。

  理發店店主用心地經營這個店,慢慢地,生意好了起來,她一個人已忙不過來。之后,來了一個小姑娘學徒,那小姑娘好小啊,一問,才知道,只有十六歲。剛開始,怯怯的放不開手腳,后來我告訴她,洗頭的時候,忘記這是顧客的頭,只當它是一顆大白菜,記得把這顆白菜洗干凈就行。常常的當著眾人面夸獎她。幾個月下來,成長得很快,顧客開始夸她洗頭舒服,干凈。可是長久地把手泡在水里,小姑娘的手已經在這冬季里,開始紅腫,開裂了,有次見她在店外偷偷哭,估計手疼,見了心里好難過。回家,吃飯時,看女兒的手,細細小小的真好看,再看自己的手,也是白凈細膩像娃娃手,再想那理發店的小姑娘的紅腫開裂的手,想她小小年紀就過早地嘗到生活的艱辛,心生憐惜,但又無可奈何,我只能盡力,讓女兒過得舒適些。

  又一個年底,理發店生意更加的忙碌,常常地顧客排著隊等候。于是店主又請了一位小伙子,小伙子的手藝也挺好,不多話,這點最欣賞。這家小小理發店,已溶入我的生活了。不定時地去洗頭,護理,有時參加聚會,還會要求店主幫我化一個淡妝。一天天的理發店的生意變好了,而我們這些顧客也一天天得變得美麗了,真心地感謝那總帶著微笑的,小小理發店的店主。希望她好好地經營自己的小店,我會一直追逐她的。我們都是平凡的小女子,在各自的天地里,守著一份小小的安寧,過著平淡的煙火生活,但我們都會,含著微笑,溫潤地活著,如此,就好。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10

  久居異鄉,我每年只能回家探親一次。學不來楚霸王的衣錦還鄉,作為籍籍無名的草根,每次回家只不過是把自己送到親友們面前,讓他們看看我老了一歲的樣子;同時也看看他們,胖了或瘦了,老相了或年輕了,隨后唏噓一番,感嘆歲月之無情。當然,還有認識十幾年的街坊鄰居,也難免會在無意中碰面,雙方把記憶里面的印象拿出來再次溫習一遍,彼此寒暄一陣后各走各路,很快就會忘記這位在歲月長河里短暫相逢的匆匆過客。然而,有些人比較特殊,它會從各種熟或不熟的面孔里跳出來,經常在記憶里浮現。其原因在于,這些人的言行舉止已經深深地鏤刻在市井百態的畫圖里,雖然人微言輕,但他們在這個大時代里所扮演的角色,往往能夠使人以管窺豹,隱藏在這個社會繁華表象下的浮躁和輕佻隱約可見一斑。我所認識的理發師老萬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臘月寒冬,我頂著凜冽的寒風來到八中路口的一家理發店門前。推門而入,理發師老萬正忙著給人剃頭,見我進來,趕緊招呼:“坐一下啊,馬上就好。”抬頭看看似曾相識的面孔,眨了一會兒眼睛,忽然“噢”的一聲:“你回來啦,啥時到家的?”我笑笑:“昨個兒回來的,這不,我一回來就急著來看你啦!崩先f聞言,也呵呵地樂。他明白,我不可能是來找他聊天玩的,我應該是來找他打理頭發的。

  說笑間,我環視著屋里的擺設,和多年前一樣,除了簡單的桌椅和理發用具外,別無長物;墻壁上,沒有亂拋媚眼的電影明星靚照;耳廓里,也沒有聲嘶力竭的噪音般的歌曲強行闖入。一切都顯得那么干凈和淳樸,一如理發店的主人老萬。

  在皖北小城阜陽的鼓樓片區,還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理發師老萬的。

  老萬今年六十多歲,偏瘦,中等個兒,長年累月戴一頂鴨舌帽,穿一襲洗得透光的白大褂,人極其隨和,眼角的魚尾紋很深,那紋路應該是長年累月笑迎八方客的職業表情的積累使然。

  老萬原本是阜陽市國營理發店的理發師傅。想當年,老萬和十幾名同事們用簡單的推子和剪刀在阜城市民的頭頂上辛勤耕耘了十幾年,接待過的腦袋不下幾萬個,剪掉的頭發一根根連起來,恐怕能繞地球好幾周。忽一日,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過來,數不清身穿超短裙低胸服的俏美眉像海潮般涌入理發市場,時尚、香艷和帶著幾分青春誘惑的美容美發店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于是,越來越多的腦袋們被美眉們迷人的秋波給吸引過去,國營理發店的生意日漸冷清,終于有一天被裙底風徹底吹跨。

  國營店倒閉了,老萬也不發愁,自己畢竟有一手好手藝,啥時都不會沒飯吃。沒有單位牽掛的老萬來到鼓樓片區的八中路口,租了間門面,自己開了家理發店。

  潮流這個東西就是個輕薄浪子,難以持久。比如那流行歌曲,只有一個星期的保鮮期,一個星期后再聽,感覺和噪音沒兩樣。同理,那些風靡一時的美容美發店也漸漸過了保鮮期,在歲月里慢慢發霉。在懷舊經典的感召下,越來越多的人懷念起當年的國營理發店。老萬的理發店和他的手藝原汁原味地保留了一切,于是,老萬的理發手藝成了人們心目中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越來越多的`人慕名來訪,漸漸地,老萬的理發店變得門庭若市起來,每天找老萬修理腦袋的人排起了長隊。

  在老萬理發店最鼎盛的時候,他身邊帶了三個徒弟,其中一個叫順子的,是老萬的本家侄子,這小子很是聰明伶俐,在極短的時間里就得到了老萬的真傳,早早地出了師,在同一間屋子里和老萬同時玩起了理發比賽,他剪頭,不但速度快,而且剪得好,往往老萬一個頭沒剪好,順子已經打發兩位顧客出門了。人們紛紛說順子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找老萬理發的人來自三教九流。有不名一文的販夫走卒,有財大氣粗的巨商大款,也有頤指氣使的官員公仆。星期天,是老萬理發店最為熱鬧的一天。店里的幾條長板凳上坐滿了人,沒錢的人、有錢的人、有權的人擠在一起。門外的空地里停滿了車,自行車、三輪車、摩托車、轎車擺在一處。

  在等候理發的空閑,大家就在理發店里云里霧里的神吹胡侃起來。從國際形勢侃到國內物價,從索馬里海盜侃到南海爭端,從世界杯足球侃到NBA籃球,從股票侃到彩票,從我爸是李剛侃到他爸是雙江,從謝霆鋒侃到張柏芝,從趙本山侃到小沈陽……侃的內容包羅萬象博大精深,讓搞社會調查的人文學教授聽了也會嘆為觀止。

  老萬一邊理發,一邊聽著各位的高談闊論,不時插上兩句嘴。剪頭、洗頭、吹頭,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雖然那么多顆腦袋等著他去打理,但他一點都不著急,一副悠悠然的樣子,他圍著轉椅來回走動,時時瞇著眼睛來兩剪刀,碎頭發就在咔嚓聲里悄然墜地,那神情勝似閑庭信步。

  老萬不急有人急。急的人多半是在本地身份地位顯赫的公仆,他們在衙門里威風慣了,只有人家等他們的份兒,哪有他們等人家的道理呢?于是,就有一跟班的過來和老萬耳語幾句,雖然聽不到他說的啥,但大伙都能猜出來那意思是領導很忙,請老萬看在公章和公仆的面子上,能給優先處理一下腦袋!

  老萬冷冷地看了一眼這位苦苦等待著熬成婆婆的媳婦跟班,淡淡地說:“大家都在排隊,先給你剪就會壞了規矩,這不太好吧!”

  跟班還不死心,拋出殺手锏,很霸氣地說:“這樣吧,我出雙倍的理發錢,怎么樣?”說完就從口袋里往掏出錢包。老萬急忙攔住他,繃著臉說:“把錢收起來吧,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的!”像是緩和一下氣氛,老萬又側過臉來和顏悅色地對挺胸凸肚的公仆說:“你看,這么多人排隊,真不好意思!你要是真有事,明天來,明天人少。再說,你有小車,來回都方便!

  公仆聞言,雖然滿心的不悅,但還是努力地從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來:“好,好,你忙。那我回去了,明天來!

  說完,帶著跟班悻悻離去。外面響起一陣轎車的引擎聲,豪華座駕載著公仆和他的跟班遠離了人們的視線。

  看著豪華轎車的背影,店里的人們紛紛開罵:“什么東西么,剃頭也想搞特權!”“當官了不起啊!”“日他娘,他們這幫王八,住賓館有vip套間,上銀行有vip專柜,去醫院有vip病房,剪頭也想要vip!老萬,你干脆也學那些美容院搞個vip金卡得了,反正他們是公款消費,不賺白不賺!”

  老萬聞言,笑著搖搖頭:“我學不來這些vip的,錢夠花就行了。”

  老萬不想掙大錢,有人想。沒多久,他的得意門生順子終于另起爐灶,在南關的一處小區開了一家美容美發店。順子在發揚光大了老萬的傳統手藝的同時,也沒忘了和潮流接軌,千奇百怪的摩登發型,五顏六色的時尚靚發,傳統的板寸頭,懷舊的偏分頭,都極其和諧從順子的發屋里走出來,傳統和時尚在順子的手中得到矛盾的統一。這就是順子的本事。順子不像是個理發師,倒像個行為藝術大師。當然,他在大搞行為藝術的同時,也賺了個盤滿缽滿,這其中就包括師傅老萬不愿意搞的vip會員收入。那些有著懷舊情結的公仆們終于能夠不用排隊就能剪到自己滿意的發型了。他們紛紛夸還是順子會辦事,老萬太死板,有錢都不知道賺哦!再說了,我們這些人日理萬機,分分秒秒都是錢,能和那些升斗小民擠在一條冷板凳上耗時間么?

  順子走后,被帶走一部分客源的老萬理發店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但老萬不急也不惱,他一如既往地接待著始終支持著他的這些鐵桿粉絲,圍著轉椅揮動剪刀,悠悠然,如閑庭信步。對于順子的做法他表示理解。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嘛,誰沒年輕過呢。老萬這樣說他的徒弟,對他背叛師門的行為沒有半句責怪之詞。

  不媚官,不媚俗,踏踏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這就是老萬,一個平凡而樸實的理發師。他理了一輩子的發,接待過形形色色的人,接待過成千上萬的客。無論你地位顯赫還是身份卑賤,在老萬眼里都是平常的一顆顆腦袋。給每一位進門的彈冠客剪出最滿意的頭型,這是老萬作為一個草根理發師最淳樸的職業道德準則。

  “雖是毫末技藝,卻是頂上功夫!庇眠@句話用來形容老萬最合適不過了。

  “嗨,想啥呢?到你啦。”老萬的催促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緊聽話地坐到轉椅上去,把滿腦袋被外鄉人打理了很久的亂蓬蓬的頭發,交給這位可敬的同鄉長輩修理。

  老萬不慌不忙地圍著轉椅忙活著,在咔嚓咔嚓聲里,時不時我閑聊幾句。我腦袋不能轉動,只好看著墻上鏡子里的老萬和他說話。這才發現,鏡子里的老萬,不知從何時起,鴨舌帽下的頭發竟然一根根白透。唉!老萬真的老了!也許再過二三十年,這些純粹的手藝人就會帶著他們的淳樸和純正永遠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里,后人只能從小說和影視劇里看到他們。但是,這些曾經的城市手藝人的形象,會生動地鏤刻在眼下的市井百態畫卷里,他們轉身離去那一瞬間的背影將會給人們留下永遠的回憶!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11

  六十年代中旬,故鄉的小鎮上有一家理發店,開在小鎮中間的一條小河邊。理發店建造得很獨特,房子的一半用石柱橫挑出河岸,約有二米,靠河的墻除了下面砌一點磚外,其余都用木板和雕了花紋的窗格子攔著,人站在窗口,可以看到腳下淙淙流動的河水,看到打漁的小船,還有戲嘻的鴨子,很有江南風味。

  理發店靠河的窗口下留著一個洞,那是用來提水用的,把栓著繩的水桶放下去,就可以把清涼涼的河水拎上來,成為理發店天然的用水寶地。許多人都說理發店不僅選的地點好,而且風景也好。

  小鎮上只有一家理發店,所以方圓十里路內的大人小孩,大多喜歡到這里理發。有時人多了,還要排上大半天隊。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里的師傅理發不僅很有水平,而且服務態度又好。理發店里的設備很簡單,二把會旋轉的`座椅算是高檔的,沒有電,鏡臺上擺放的是手推理發剪和閃亮的剃刀。理發店里只有一位姓丁的老師傅,據說小時候在上海南京路的老法師店學過藝,他既會用手推剪理發,又會用剃刀剃,五十多歲時才收了一個小徒弟,授藝、授品,要求相當嚴格。

  鄉村小鎮中的人們理發式樣很簡單,除了青年和學生愛理青春頭和少年頭外,其他的老人愛理光頭。理光頭其實是一件很難的活,顧客常常愛請丁師傅操刀,每次,丁師傅常常是笑著親自出手,先用圍兜幫客人圍好,然后用肥皂和溫熱水幫客人洗發,洗干凈后再用熱毛巾包裹,一二遍后,等頭發軟著了,丁師傅就操起理發刀慢慢地剃著,還不時地把剃刀放在刀布上擦,刀布上亮晶晶的。大約經過半個多小時,光頭就理好了,用手摸上去十分光滑,像脫了皮的芋艿頭在陽光下會閃出光亮。

  丁師傅有個小徒弟姓王,名一。在丁師傅的傳授和指導下,技藝也有了不少進步。丁師傅常常叮囑他:干活時不能多講話,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小徒弟在他的門下,顯得也老實規矩。然而,丁師傅仍很不放心,每當小徒弟幫人理發的時候,他總會站在旁邊看一會,發現稍有偏差,他會“咕噥”幾句,以示教育。

  一次,一位老者讓小徒弟幫著理發,小徒弟學著師傅的樣,先理光頭,再剃須,也許是這位老者須太硬的緣故,小徒弟用熱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但理畢后還有胡楂子沒刮凈,當老者用手反復摸著下巴的時候,丁師傅已經明白這是為什么了,見那老者雖不響,但仍在皺眉頭。丁師傅一邊打招呼,一邊讓老者坐下,自已親自操刀剃須,他讓小徒弟站在旁邊著,這對小徒弟是一次嚴肅的面授教育。小徒弟呢,一句話也不說,十分認真地看著師傅手中滑動的刀,不一會,師傅用剃刀把老者剩余的須刮得干干凈凈。接著,又讓徒弟遞來熱毛巾,蒙在老者嘴唇上下,然后輕輕地幫著按摩,令老者樂得雙眼瞇成了一條線。站在邊上看熱鬧的茶客,也一個個朝丁師傅翹起了大拇指。丁師傅笑著說:干我們這一行,不僅僅只是靠手藝,更重要的還要把大家服務好。

  這一句句話,說的小徒弟臉紅紅的。這以后,小徒弟的手藝也開始精起來,服務的水平也提高了不少,小鎮理發店的名聲從此傳開,慕名前來理發的人越來越多。

  理發店除了為男士服務外,還開設了女士燙發、剪發系列。那時候,燙發是用鐵夾子的,鐵夾子要放在煤球爐子上烤熱,且要掌握適當的溫度,這對丁師傅來說十分拿手,早年在上海拜楊州師傅學藝時,他就是在眼淚和歡笑中煉成功的。為了學燙發,他一發恒心就是苦練三年,經過歲月磨礪后,他的手藝博得了女士認可。在這個小鎮上,每逢年末或過節,總會有不少出嫁的姑娘找上門來,就連城里的姑娘也慕名而來。每當這時,丁師傅就會根據她們的頭形,設計燙發的式樣,把她們妝扮得分外美麗。

  丁師傅的手藝被縣城里一家鳳凰理發廳的燙發大師傅黃豹子知道了,;他不相信小鎮上會有這樣高手藝的理發師,扮了個客人,搖頭晃腦地來到小鎮探個究竟,想在丁師傅面前挑挑刺,擺擺大師架子。然而,當他撲在窗外的石柱上看了丁師傅熟練的理發和燙發技藝后,深感自已不能和其相比而害羞不已,二話沒說就灰溜溜地走了。后來,丁師傅知道了這件事,他笑著說:我一生靠技藝吃飯,從來反對自吹自擂,像黃豹子這樣的做法其實也不可取,不過我是歡迎他來切磋的。

  從那以后,到小鎮理發店理發的人越來越多,名聲大振。后來,丁師傅又一連收了三個不同年齡的徒弟,理發店憑著聲譽、技藝、信譽,干得紅紅火火。多少年過去了,每每想起故鄉的理發店,眼前就會浮現起丁師傅那帶皺紋的臉上的笑容。我想,現在有些理發店外表裝潢得十分華麗,室內燈明幾重,理發員似乎也在擺出一付功架,但是技藝十分差勁。有的只剪不理,有的只理不剃,還有的連剃刀也不會用,令人大跌眼鏡。歲月流不走對小鎮理發店的懷戀,這種記憶應該不只屬于我的,他應該屬于每一個想要理發的人們所羨慕和追求的。

  其實,要做好任何一件事,不在乎環境和設備的好壞,重要的就是把被服務者服務好,不僅要有高超的技術,而且更需要一種認真。理發是這樣,其他行業也是這樣。忘不了,我心中久藏的小鎮理發店。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12

  隨著新賓經濟的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這里人們不但講究穿戴,而且注重形象。閑暇時免不了要到理發店里做做頭型,理理發。

  葦子峪有多家理發店,理發師都各懷絕技,理發水平遠近聞名。我經常到爽爽理發店理發。店老板爽爽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對人熱情。爽爽人美,手藝高超,特別是給男顧客理短發,我們稱之為小平頭,理得又快又好。前幾日,我去爽爽理發店準備理發燙頭。只見爽爽正在為一個8歲的小女孩理發,她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電動剪刀,小心翼翼地剪著,很快就把頭發剪好了。爽爽微笑著對小女孩子說:“小朋友,你照照鏡子,看一看,滿意嗎?”小姑娘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發型很漂亮。就高興地說:“剪得很好!謝謝阿姨。”這個頭發染成栗棕色發型時尚38歲的理發師爽爽,言談舉止優雅,態度和藹可親,顯示著多年來社會歷練帶給她的自信和智慧。

  爽爽熱情地招呼我坐下,然后手法嫻熟地為我理發燙發。與她攀談中,我了解到爽爽與美發行業結緣于22年前,她的老家原本不住在這里,父母為了生活得好一些舉家搬過來,他們以種地為生,家中有年邁生病的爺爺,奶奶的身體也不太好。懂事的爽爽為了掙錢貼補家用,毅然放棄學業,來到撫順打工。剛開始她在一家理發店做學徒,工作繁瑣又辛苦。每天長時間地站立,使她腰酸背痛。一雙手常常泡在水里,有幾處皸裂出血,為顧客燙發時,在化學藥水腐蝕下,一碰就疼。冬天時,手凍得紅腫,最嚴重的時候手不能彎曲?墒撬瑥臎]放棄理發這門手藝,爽爽每天洗頭、燙頭、染發、吹頭雖然枯燥,但卻磨練出她吃苦耐勞的性格,慢慢地,她剪頭、燙頭手藝有了很大的進步。爽爽開始不滿足于在小理發店里打雜,不但很累,而且掙得又少。她想接軌時尚前沿,再三思索,她踏上了前往沈陽花都美容美發學校學藝的路途。

  作為遼寧省的省會沈陽,集結著美容美發第一資訊,在沈陽刻苦學習的幾年,爽爽不僅磨練了技術,開闊了眼界,對時尚的概念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感悟。沒去之前,爽爽一直覺得理發是很普通的服務行業,算是一份養家糊口,改善生活的一門手藝,可到了沈陽,看到許多大發型師為高端客戶美發,隨便動動手就是幾百元、幾千元,這才明白,理發已經上升為一門藝術。爽爽一點一點、一步一步地認真學習和磨練著自己。靠著勤奮和堅強的意志,爽爽的理發、燙發技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充滿開拓精神的她決定回葦子峪干一番事業。

  二十六歲那一年,爽爽來到葦子峪創業。爽爽說“選定這里的原因很簡單,一是自己的娘家就在附近,很好的朋友在這里,另外就是看中了這里的市場。”爽爽認為葦子峪鎮人口多,消費能力強,每十天趕一次集,最重要的是,她通過考察市場發現,這里個別理發店做發型的觀念還很傳統,沒有充分地調動客戶的主動性,她覺得這一塊很有市場。定下了準確的.方向,爽爽理發店很快就開張了,主打形象設計理念,從顧客本身的特點要求出發做整體造型,而不單單是剪頭燙發。很快,爽爽的理發事業闖出了名氣,許多人慕名而來,爽爽對待顧客一視同仁,理發燙發價格合理。爽爽漸漸地在這個行業做出了口碑和信心。

  最近幾年,爽爽與多才多藝能拉會唱當老師的愛人花了幾十萬元買了商品房和轎車。樓上住人,樓下開店。她在理發店里又個人投資了精美護發系列和美容產品又把他的美發事業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爽爽說:“現在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我希望把自己學到的更多新鮮理念帶給顧客!毙碌陱难b修到器材用品選擇,再到理發師的招聘培訓,每件事她都親力親為。爽爽在葦子峪打造一個自己的全新的世界,更多的人通過爽爽的手更加了解爽爽的能力與為人。

  如今,爽爽理發店生意紅紅火火,對理發工作早已游刃有余的她除了理發燙發護發外,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她打算定期搞促銷活動。搞活動時,可以為一些人義務理發。“大家都在為社會做好事,我們有技術,也想做點實實在在的善事。”爽爽表示,她的店里經常為5歲以下的兒童或65歲以上的老人免費理發,她和自己店里的理發師將用雙手修剪出快樂如意、美好幸福的人生。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13

  張志全很少逛集,今天卻逛集去了。原因是張志全昨天賣了一千多斤小麥,有一千多元錢在兜里揣著。今天他去集上有兩件事要辦,一是剃頭,本來兒子回來給他推一推就行了,家里有理發推子,可他想進理發店,原因是躺著刮臉挺舒服的,他也想享受享受;二是買一件衣服,兒媳今天也要回來,他要穿得好一點兒。

  張志全走進一家理發店,理發的女人正在給一個女人燙發。張志全看那燙發一時半會兒完不了,想走,理發的女人卻客氣地讓他坐在椅子上等等,說:“快好了。”張志全聽話地坐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理發的女人指了指另外一張理發椅讓張志全坐上去。理發的女人正要給張志全系圍裙,張志全問:“剃頭多少錢?”理發的女人答道:“8元。”張志全說:“聽說是5元!崩戆l的女人說:“早就漲了。”張志全說:“我不剃了!

  出了理發店,張志全在集上逛了逛,與幾個認識的人拉了一陣兒閑話,又走進了一家服裝店。天氣轉涼了,他要買一件新夾克,好與身上的這件夾克換著穿。店里衣服掛得不少,看得張志全眼花繚亂。一個女孩笑著走上前,問:“您想買哪一件?”張志全指了指眼前的一件,女孩取了下來。女孩要張志全穿上試試,張志全就脫了他的夾克,女孩拿起新夾克,幫著提袖子、系扣子,讓張志全到大鏡子前照一照。女孩說:“挺合適的!睆堉救珕枺骸岸嗌馘X?”女孩說:“160元。”張志全趕緊脫了衣服,說:“太貴了!迸枺骸澳I多少錢的?有100元的,有80元的,最便宜的40元。”張志全搖著手說:“貴!迸⑿χf:“再便宜的沒有了!睆堉救f:“我能找到更便宜的!闭f著,就出了店門。

  剛出店門,張志全就看到文化站廣場那邊有衣服攤子,便走了過去。“15元,l5元,全都15元!”有人大聲喊著。張志全被吸引了過去,他很快挑好了一件灰黃色的'夾克,掂在手里還沉甸甸的。張志全掏出15元錢給了攤主,攤主說:“這是城里人穿過的!睆堉救f:“沒關系!

  張志全回家后,剛放下他買的衣服,門開了,兒子和兒媳提著包進門了。張志全迎上來,問怎么才回來,兒子說理了個發。兒媳說:“爸,您的頭發那么長,也該理理了!睆堉救珱]有接兒媳的話茬兒,卻問兒子理一個發多少錢。兒子說:“30元!睆堉救难劬Φ傻美洗。兒媳看張志全不高興,忙取出給公公買的衣服遞了過去。張志全問兒媳:“多少錢?”兒媳笑著說:“350元!睆堉救牶,拿衣服的手不由一顫,那件衣服掉在了地上。兒子忙拾起衣服,瞅了媳婦一眼,對老爸說:“她說錯了,150元!睆堉救琅f不說話,沉著臉。兒媳忙對丈夫說:“你先陪爸去理個發吧,理了發,人就輕松了!

  兒子牽著老爸的手要走,張志全卻甩掉兒子的手,進屋拿出理發推子,對兒子說:“小時候,爸給你推,現在你媽不在世了,爸也老了,你給爸推。”看老爸執意要在家里推,兒媳忙拉了把椅子讓老爸坐下,又取下門簾給老爸披上,兒子就拿著理發推子推起來。

  剛推了一下,張志全就大叫起來:“哎喲!”兒子忙問老爸是不是推子夾頭發了,老爸不吭聲。兒子忙將推子拆開,吹了吹上邊的頭發,又重新擰好繼續推。“哎喲!”老爸又叫了起來,兒子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

  張志全不斷喊叫,不單是因為理發推子夾頭發弄疼了他,更因兒子、兒媳大手大腳花錢,他心疼呀!

  理發師散文隨筆 篇14

  路過小城一個叫黃山園小區的地方,見小區出入口落地有一塊“黃山園理發店”招牌,想著頭發已經長了該剃頭了,于是我就折進小區。

  小區沒有保安值班室,屬于開放式的那種。

  理發店就在小區出入口的一側。理發師正在給一個抱在老奶奶懷中的小男孩剃頭,見有人進來,只是微微動了一下頭,并沒用眼睛看一下來人,說道:“來剃頭啊”。我說“是的”!澳悄阆茸,等3、4分鐘樣子。”理發師還是沒抬頭看人。

  我一時沒坐下就這么站著看著,并沒因為理發師不抬頭看人而有什么看法,相反倒是有所好感:做手藝的人就應該心無旁騖,專心致志才是?磥砝戆l師屬于這一款。理發師歲數不小了,一頭的銀發,1米6上下的個子,身架骨還很厚實,年輕應是屬于板漢一類人。3月份的天還帶著兒焐子,透過鏡子,看到他臉膛泛著許些紅色,這是一般老人中很少見的,說明老實人身體還是很健康的。在給小男孩剃頭的時候,一雙腳步是微顫顫挪動的,像是舞臺上演員走碎步一樣,只是節奏緩慢了許多,顯示老人已是垂暮之年。

  理發店十分簡陋。長形狀,七、八平方樣子,兩臺老款式理發椅子,就是那種男人刮胡子,要在椅子靠背上頭插上枕頭托桿,再彎腰松動座椅部位處插銷、放下靠背的那種椅子。貼墻撐著一塊窄窄的長案板,靠墻貼著兩塊鏡子,鏡子對面放置一張長板凳。進門對面是一般人家用的那一款極其簡單的洗臉池,上面掛著一個半圓形的白鐵皮水箱,上口接著一根自來水管,底沿口接著一個鍍鋅水龍頭。洗臉池貼墻的沿口上放置一只熱水瓶和一只肥皂盒,盒里面有一把豎式小毛刷……?傊瓷先,一切設施顯得不很清爽,甚至有些蹩腳。如今街面上、里巷里理發店多如牛毛,隨便挑上一家比,這里簡直是丑陋不堪。我有些后悔走進這家理發店。

  “好了,到你了。”理發師在叫我。

  “你是第一次來剃頭吧?怎么剃,你講!弊弦巫樱戆l師給我搭上圍布、掖好領口后問我,聲音居然有些洪亮!袄蠋煾,你看吧,隨便。”

  我閉上眼睛,任憑理發師上下左右擺弄腦袋。理發推子“嗡嗡”地游走在耳際,梳頭梳子耕耘在茂密的發叢中,五個手指頭變換著按著叫不上名字的穴位,我且受用著如同按摩一般的愜意。

  這些年,我對理發幾乎沒有美學意義上的要求,只要頭發清爽、不給人以邋遢的感覺就可以了,所以一坐上理發店的椅子我都是閉上眼睛,頭毛交由人家全權處理。想當年,我可絕對不是這樣,受日本電影《追捕》里杜丘檢察官和警視廳矢村警長的影響,我的發型就是養大鬢角、留大包頭。當然,那時受杜丘和矢村影響的不是我一個,而是一代年輕男子,以致成為一種時尚。因此,那些年,我一坐上理發店椅子,一雙眼睛總是睜得大大的望著鏡子,即便是頭被按下,也還是努力上翻眼瞼吃力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啊呀,好了,頭毛太長了,剃了就清爽多了!”理發師將我從杜丘和矢村的影像中拽出來。我睜開眼睛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果然清爽。

  我問多少線。理發師說十塊。十塊錢算是便宜的了。

  謝過理發師。理發師說“那你走好,下次再來啊!蔽矣浧,剛才那位奶奶攙著小孫子走的時候,理發師也是這么說的。

  走出理發店,我聞到一陣陣混合型的怪怪的香味。原來小區出口處的路邊上有兩個小吃攤子。一個是油炸臭干子、一個是油燜旺雞蛋。攤主會做生意,都打了“本地名小吃”的招牌。經不住美食的誘惑,很快我就將四個旺雞蛋加上調料統統裝進了肚里。

  記住了黃山園這家理發店。因為住的小區離這里不遠,騎車也就30分鐘。所以之后,我就舍近求遠地將頭毛交給這家理發店打理。

  時間一長,我同理發師熟悉了。

  我斷斷續續地告訴了自己的經歷,比如小時后在哪所學校上的學、什么時候下的放、什么時候上調回來進了什么單位、什么時候失業后來又在什么地方打工。這期間,我也在詢問中斷斷續續知道了理發師的一些情況。實話說,理發師可能對我是不太會在意的,一來他年事已高、二來他每天都要剃不少的頭毛,時間長了哪里還會記得我這個偶爾,而我卻記住了他。他一定是這所城市最老的理發師,而且在生活境況不是太好的情況下依然樂觀豁達,以一技之長服務群眾。

  理發師今年83歲了,他家原來住在東郊路鐵道口,有一棟兩層樓房和一個大院子。1953年18歲開始理發,1954年市微型電機廠成立時,理發師就在廠理發室跟著師傅給工人剃頭,就是退休后也沒舍得甩掉剃頭的家伙。早些年電機廠改制整體搬遷,市里就在廠址上建成黃山園小區。理發師沒有挪地方就租下來現在的房子繼續著老本行,屈指算來至今已有65年之久。理發師的私宅大約在15年前因為道路改造部位拆遷,他就帶著兒子一家搬到了這個小區,用理發師的話說:“這樣就用不著一早就要往店里趕,晚上七八點鐘又要往家里跑了”。

  理發師夫婦育有一雙兒女,女兒在40多歲的'時候病故了。理發師說女兒得的是和原來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主持人羅京一樣的病。這種病是治不好的。羅京名氣大不大?大得很!他要找什么好醫生找不到?他的病都看不好,何況我們老百姓?理發師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認命的口吻的。 本來,理發師退休后就一直和老伴一起開店,他主刀剃頭刮胡子,老伴做下手給理發師遞熱毛巾、給人家洗頭、收錢找零等等,夫妻相濡以沫干了不少年,哪想到早幾年老伴也得了不治之癥走了,理發師就只得在店里演起獨角戲。理發師兒子前幾年退休了,但他不愿宅在家里就到一個小區里做保安了。如此一來,理發師一個人獨撐店面,一天要剃二十來個人的頭毛,這個勞動量對一個年逾八旬老人來說是夠大的了。

  我問過理發師:“你老中飯怎么吃啊?”理發師告訴我:“中飯兒子媳婦做,兒子不當班兒子送到店里,兒子當班媳婦送!蔽疫同理發師說過:“你老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兒子退休了,到店里來幫老爺子打打下手,或是媳婦過來照應照應,這該有多好。磕憷嫌型诵萁,還有高齡補貼,吃不掉也用不掉的,收益的還不是兒子一家?”理發師就回我說:“哪不這么想嘛,要像你這樣講就好了,兒子不愿意過來,要再打工,我也隨他去;媳婦就不能多說了,把飯菜做好送來已經不錯了,她還要接送孫子,又喜歡打打麻將,你也不能干涉她叫她不打,只要他們小兩口過得好不吵嘴、把小孩子培養好,我也就滿足了!

  我私下替理發師算過賬,除掉理發店每月700元租金,保守計算,月穩定收入4000元以上,加上退休金,收入還是不錯的。老人在為社會盡力為群眾剃頭的同時,也還在為兒子一家積累著鈔票,一直要到這黃山園理發店易主或是改換門庭。

  我不愿看到這種情形,就只得默默祝愿理發師每日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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