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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流年散文
我沒有特別的情愫?只是因了心中的一份牽念。把一份潛藏的愛意,疊成翔飛的紙鳶。如果這紙鳶得了靈性,成了天空中的鳥,我想她一定會翙翙其慕愛的羽翼,飛過滄海,到你的窗前休憩、叩問。而那時,肯定正值春艷。
暮冬尚未消跡。十里春風,似乎已經提前趕來,兜轉在蜀中的小城。而我已將備好的風鈴掛于窗前。只等待著風鈴與春風相撞滿懷,開放成燦爛的笑靨。一如一場不深不淺的相遇,暈染了一片桃花,蕩漾在心的梨渦。
于是,淺字兩行,開始背負諸多設想,掩藏住風拂粉面的嬌羞,行走在有方向的路上。因為我早已在心中與春天有了一場預約,暗許莫失莫忘。
我想我是可以憑著風的氣息,辨認你在的方向。以及用花香的粉脂,描勒出記憶里你的模樣。那風中的年少,眉宇間的文雅,回眸中的淺笑,似乎已在夢里近了,又近了。卻在醒來時,遠了,又遠了。
是的,昨夜夢里有一樹紅彤彤的木棉,嬌艷欲滴,但卻不是為我而開。當我正興致勃勃的用手機拍著一朵木棉的姿態時,一個轉身,便看見你與另一個人挽手相去,獨留我在花下片刻神殤。原來,那風中的年少,不僅會在現實中離我而去,在夢里,也是這般。
我不怨光陰的無情,現實的無奈,卻嘆造化弄人。 只字的相遇,在墨里。卻因彼時的心境不同,背道而向。冥冥之中似又是注定。回頭才知道,原來已經錯過了三年。
錯過也就算了吧,誰料時光卻要輪回轉向。當再次相遇時,你還在原地,依舊是那個淡然如舊的年少。而我,已在時光的波濤里渾濁不堪。 于是我開始不淡定了,暗自里悔不當初了。就像狂風暴雨中風的惡嚎,一發不可收拾。原本以為,來時的光陰太長太長,走了好久好久。卻在一個回眸后,才發現,原來時光之于我只是一個轉身的距離,太短太短。
我清楚的知道,再次相遇的背后,依舊匿藏著別離的暗訊。只是不清楚,渡口的揮手將坐落在哪一條河流的岸邊。終究,我只是那個撐傘送別的人,時光已在不知不覺中,只為他人的年少做了嫁衣。徒留我在歲月的輾轉中只影懷念,直到最后蒼老了記憶,顛沛了流年,模糊了過往塵埃 。
一路,總有那么一些人路過我生命的港口。曾經說好了一生知交,誰知在一年又一季的錯落中,誓言已在風中消散。人影也已模糊在了歲月的浪尖。人啊,總是這樣。一時的心血來潮,總會樂此不疲的許下一些諾言。最后風景依在,可那年信誓旦旦的人呢?
“老去人間多墨色,拂塵古道盡秋風。愿作古者拋風流,哪堪情長,幾處煙波,一曲清辭,只把人,蕭瑟去。”我說,光陰漸長,你終會在歲月的深處將我忘記,我似有太多的不舍。你卻說,你已駐進了心里,我將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記得。既已如此,那么,且以流年為據,光陰作證,為一場潛心的銘記,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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