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氓》中的周代婚俗觀念

時間:2024-08-04 09:38:08 詩經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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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氓》中的周代婚俗觀念

  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中,大家都知道一些經典的古詩吧,古詩是中國古代詩歌的一種體裁,又稱古體詩或古風。那什么樣的古詩才是好的古詩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詩經·氓》中的周代婚俗觀念古詩,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詩經·氓》中的周代婚俗觀念

  《詩經·氓》中的周代婚俗觀念

  《詩經氓》是一篇典型的棄婦詩,揭示了周代社會男尊女卑的不合理制度,反映了婦女地位的卑微。

  《詩經衛風氓》是一首敘事成分濃重的棄婦詩,運用了回憶倒敘的手法描述這人間悲劇,亦是一位勞動婦女在婚姻問題上被欺騙遺棄后所唱的怨歌。詩歌講述了最初敦厚老實的男子殷勤地求婚,兩人感情美好而甜蜜;婚后,女子“夙興夜寐”,對丈夫一片赤誠,為家庭任勞任怨,辛勤勞作;而更多地卻道出了自己年老色衰,如同桑葉枯黃飄零,并遭到丈夫遺棄的苦痛。在她回顧今昔不同的生活遭遇,哭訴了被棄的悲楚后,最終意識到自己成了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的犧牲品,而對她進行欺騙、摧殘的正是先前那“言笑晏晏,信誓旦旦”的偽君子,最終怒不可遏地喊出了“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喊出了滿腔怨忿,憤然決定和變化無常的丈夫一刀兩斷,徹底決裂。

  《風》中的愛情詩,作為風土之音,里巷歌謠,多是勞動人民的口頭創作,把愛情生活和社會生活自然地、天衣無縫地結合在一起,表現了人們純樸、真摯的愛情理念以及對歧視、遺棄婦女現象的批判。而任何一個時代的文學作品,它們的內容和形式無疑和那個時代的政治、文化相聯系。正因如此,我們可以通過詩歌中的情節描寫,推想出周代社會中的某些習俗。《氓》作為大家熟知的棄婦詩,情節豐富,涵蓋了女子從訂婚、結婚到受辱、遺棄的全過程,頗具代表性,為我們了解周代先民的婚姻習俗和制度等內容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契機。

  一、“仲春會男女”與樸素自由的戀愛風尚

  在周代,男女自由戀愛風氣尚開,受到禮教的鉗制并沒有封建制度確立后的那樣明顯。這時的婚姻形態,包括正規的聘娶婚和非正規的野和。聘娶婚是婚姻的正宗,通行于上層社會,講究禮儀規范,而野和即是這種對偶婚的殘存。不同的等級層次的社會成員,其婚姻程序往往各有差異。統治階級為了繁衍人口,擴大生產力,鼓勵青年男女的結合,這就使得廣大平民階層的戀愛擇偶處在一個相對寬松的環境中,具有追求戀愛的自主權利。

  《氓》中寫到“總角之宴”,可見女子與氓從小親梅竹馬,對氓亦是“不見復關,泣涕漣漣。”女子對氓一片深情,朝思暮想。氓對女子也是“信誓旦旦”,感情非常深厚。從開篇首句“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可以看出,男子主動向女子示愛,二人的結合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并非宗族家長的意愿,也反映出周代先民的情愛自由可見一斑。

  《周禮媒氏》記載:“仲春之月,會令男女。于是時也,奔者不禁。若無故而不用令者,罰之。司男女之無夫家者而會之。凡嫁子娶妻,入幣純帛,無過五兩。”據此,我們可以看出統治階級給予了人們戀愛一定的自由空間,對在仲春三月的非正規婚姻不加干涉,并對嫁娶聘禮作了一定限制,規定“入幣純帛,無過五兩”,亦即不超過一束帛,這樣最大限度地鼓勵人們自由婚配。《詩經》中,如《鄭風野有蔓草》《鄭風溱洧》等篇,對“仲春會男女”的婚戀習俗也有著充分的反映,彌漫著勞動人民對樸素自由的戀愛風尚的歌頌。

  二、“子無良媒”與周代婚姻的“匪媒不得”

  《氓》中女子解釋道“匪我愆期,子無良媒”,也從側面反映出媒人在周代婚姻的重要性,亦為其婚姻悲劇埋下伏筆。《周禮媒氏》中記載:“媒氏掌萬民之判”,鄭《注》曰:“判,半也。得藕為合,主合其半,成夫婦也。”《地官司徒》中專設媒氏一職,“媒氏,下士二人。史二人,徒十人。”可見,周代正規的婚姻儀式的主持者都是由官方機構設置,媒人也已普遍介入到人們的婚姻締結中。《豳風伐柯》有言“娶妻如何,匪媒不得。”從詩句中可以看出,媒人是婚姻過程中社會化了的規范,是一個重要的牽線人,亦是宗族社會中家長對子女婚事干涉的產品。《禮記曲禮上》中便談到了媒人這一專職的重要作用,“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幣不交不親,故日月以告君,齋戎以告鬼神,為酒食以召鄉黨僚友,以厚其別也。”由媒人牽連男女,婚禮下達父母,上告祖先,操辦酒席以告相鄰,強調男女之別。因此,我們知道媒人是周代先民進行正規婚姻流程的前提。

  《氓》中女子期待有媒人以進行正規的婚姻步驟,無奈男子未聘良媒,最后只得安慰男子,并許諾“秋以為期”。這也讓人對男子的品行引發猜測,為何“子無良媒”?《氓》中男女婚時已過仲春,無媒而自行成婚,女子缺乏對男子的全面了解,并將自己置于違背禮法的不利境地,最后也只得留下深深的悔恨。

  我國古代婚姻注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文》中,“媒,謀也,從合二姓;妁,酌也,斟酌二性也。”媒人作為官方特設職位,是古代聘娶婚不可缺少的角色,同時也起著勾連嫁娶兩家的重要作用。美滿的婚姻,應有媒人的見證和禮法的約束,即使兩情相悅,也應按禮法行事。反之,如果男女私定終身,就會遭到家庭和社會的恥笑,《孟子滕文公下》有言:“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鉆穴隙相窺,逾墻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這也說明周代宗法制社會對婚姻的枷鎖正在形成,強調宗族社會對婚姻本身的期許。

  三、“爾卜爾筮,體無咎言”與周代婚姻的“六禮”

  前面說道,媒人是規范化的婚姻的重要前提,因為有了媒人才得進行合乎禮法的“六禮”。男以娶之程序而娶,女以嫁之程序而嫁,男子娶婦當向女方依禮聘娶。正所謂“六禮備,謂之娶;六禮不備,謂之奔。”這也是正式締結婚姻的主要方式,亦是《氓》中女子所期望的婚禮,不違禮法,獲得社會的認可。

  《儀禮士昏禮》記載了當時“士”階層所通行的婚俗禮儀環節,即“六禮”:⑴納彩,待女家許親后,男方聘媒人到女家,持雁行采擇之禮;⑵問名,媒人持雁作禮問女子姓名、生辰,以便占卜請示吉兇;⑶納吉,男方主人在禰廟中對女名進行占卜,得吉兆,再遣媒人到女方告吉;⑷納征,即男方遣人向女方送聘禮;⑸請期,即請女家主人確定婚期,以表謙虛;⑹親迎,即結婚當日男子迎娶女子回家。   這六個程序完成后,婚禮完成,男女便確定了正式的婚姻關系。“六禮”中,除納征用聘禮外,其余五禮用雁,雁作為隨陽之鳥,隨時而南北,不失時節。飛而成行,長幼有序。意在提醒夫妻在家庭生活中的行為觀念,強調守時序、不逾越,也體現先民對新婚夫妻的良好祝愿

  《氓》中男子借貿絲親自行采擇之禮,所持布帛也并非雁,并沒有遵循禮法。“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便包含了“問名”和“納吉”,亦是男子自行完成,并不完全符合當時的習俗,乃是私訂婚姻。明人朱善《毛詩本義詩解頤》記載:“責之以良媒,是欲謀之人也,而不知人之不吾與也;要之以卜筮,是欲詢之神也,而不知神之不吾告也;及其見棄而歸兄弟,是欲依其親也,而不知親之丑吾行而不見恤也。亦將如之何哉?女之茍合者,色衰而愛弛;士之茍合者,利盡而交絕。合之不可以茍也。”《氓》中男女有違禮俗,這也從某種程度上釀成了婚后的悲劇。

  四、“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與周代婚姻的“出妻”制度

  《氓》中女子婚后三年日夜操勞,而丈夫卻“二三其德”,面對愛情始亂終棄。她對丈夫的薄情表現出深切的悔恨,發出“女之耽兮,不可說也”的嘆息。并用桑葚的潤澤來比喻自己的年輕美貌,愛情的甜美,用斑鳩鳥貪吃桑葚,來告誡女子切勿迷戀男女之情。經歷了最初的幸福到急切的完婚,最終,女子在夫家辛勤勞作卻被拋棄,只得獨自渡過淇水而歸。這一令人痛心的棄婦形象,也讓我們看到了周代女性的地位卑微,面對丈夫的遺棄,也只能默默隱忍。

  中國古代的婚制是父方的,關于婚姻的解除,即“出妻”,也完全掌握在男方手中,女子一旦出嫁,終身不改,夫死不嫁。出妻的根據,按《大戴禮本命》:“不順父母去,無子去,淫去,妒去,有惡疾去,多言去,竊盜去。”并列出不去的條件,作為補救:“有所取無所歸不去,與更三年喪不去,前貧賤后富貴不去。”此即所謂的“七出三不去”制度,男權制的社會女性的地位可見一斑,丈夫對妻子的離棄是非常輕易的,女子面對婚姻的枷鎖并沒有更多的話語權。《士昏禮》有言:“父送女命之曰:‘戒之敬之,夙夜毋違命。’母施矜結曰:‘勉之敬之,夙夜毋違宮事’。”《喪服》中更有:“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夫,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強調婦人對男權的依賴,不允許有獨立的思想和人格。“夫者,妻之天也”這種婚姻中的不平等關系便是當時社會男尊女卑的縮影,男子在社會和家庭中的地位占絕對的優勢,女子僅是男權的附屬,這也是造就《詩經》中眾多的棄婦形象的根源。

  《氓》中的女子自訴勤儉、貌美,本不應被去。三年里她“夙興夜寐”,操持家務,毫無怨言,以改善“三歲食貧”,有功于夫家,理應屬“前貧賤后富貴”,即不去之列。究其原因,詩中也留下可疑之處,在女子追憶往昔生活,與夫憤然訣別時,唯獨不提離別親生子女的悲痛及對夫家子女的思念,有違母性,不合人之常情。且《氓》通篇未提夫婦育有子女,讓人引發猜測,夫婦生育困難,未育子女?“無子,為其絕世也”,在夫權制的宗法社會,無子威脅到世族存亡,是頗為嚴重的出妻理由,隧把女子歸為“無子而去”,也不無可能。亦或是男子婚后“二三其德”,喜新厭舊,始亂終棄,女子述其因年老色衰被棄,滿腔憤恨,情真意切,是否屬實,今難以定論。但這也確實反映了當時男性對女性的壓迫,女性在不合理的婚姻制度下的辛酸場景,也讓我們看到了那個時代女性的生活狀態和不平等待遇,及在面臨婚姻破裂時的悲慘命運走向。

  總之,《詩經》作為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描繪了周代鮮活的生活畫卷和豐富的歷史文化風俗。不僅是璀璨奪目的文學遺產,更具有很高的民俗學價值。中華民族的古老婚俗源遠流長,至今在邊遠的農村,仍有婚姻“六禮”的縮影。《氓》作為一首典型的棄婦詩,全詩雖短,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的婚姻制度、習俗和禮儀,以及那個時代的女性生存狀態,值得我們深思。

  基本信息

  《衛風·氓》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這是一首棄婦自訴婚姻悲劇的詩歌。此詩女主人公以無比沉痛的口氣回憶了戀愛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遺棄的痛苦,表達了她悔恨的心情與決絕的態度,深刻地反映了古代社會婦女在戀愛婚姻問題上倍受壓迫和摧殘的情況。

  詩分六章,每章十句。第一章,追敘自己由初戀而定的婚;第二章,敘述自己陷入情網,沖破了媒妁之言的桎梏而與氓結婚;第三章,她對一群年青貌美的天真少女,現身說法地規勸她們不要沉醉于愛情,并指出男女不平等的現象;第四章,對氓的負心表示怨恨,她指出,這不是女人的差錯,而是氓的反復無常;第五章,接著追敘她婚后的操勞、被虐和兄弟的譏笑而自傷不幸;第六章,敘述幼年彼此的友愛和今日的乖離,斥責氓的虛偽和欺騙,堅決表示和氓在感情上一刀兩斷。

  全詩運用現實主義創作方法,賦比興交替使用,加之以對比、頂針、借代、呼告等表現手法,音調鏗鏘自然,富有真情實感,顯示了很高的藝術成就。

  作品原文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于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乘彼垝垣,以望復關。不見復關,泣涕漣漣。既見復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注釋譯文

  氓:《說文》:“氓,民也。”本義為外來的百姓,這里指自彼來此之民,男子之代稱。蚩(chī)蚩:通“嗤嗤”,笑嘻嘻的樣子。一說憨厚、老實的樣子。

  貿:交易。抱布貿絲是以物易物。

  “匪來”二句:那人并非真來買絲,是找我商量事情來了。所商量的事情就是結婚。匪(fēi),通“非”。即,走近,靠近。謀,商量。

  淇:衛國河名,今河南淇河。

  頓丘:衛地名,在淇水之南。一說泛指土丘。

  愆(qiān):過失,過錯,這里指延誤。

  將(qiāng):愿,請。無:通“毋”,不要。

  乘:登上。垝(guǐ)垣(yuán):倒塌的墻壁。垝,倒塌。垣,墻壁。

  復關:衛國地名,指“氓”所居之地。一說指回來的車,“關”為車廂板。一說“復”是關名。

  涕:眼淚。漣漣:涕淚下流貌。

  載(zài):動詞詞頭,助詞,無義。

  爾卜爾筮(shì):燒灼龜甲的裂紋以判吉兇,叫做“卜”。用蓍草占卦叫做“筮”。

  體:指龜兆和卦兆,即卜筮的結果。無咎(jiù)言:就是無兇卦。咎,不吉利,災禍。

  賄:財物,指嫁妝,妝奩。

  沃若:猶“沃然”,像水浸潤過一樣有光澤。

  于(xū):通“吁”,本義為表示驚怪、不然、感慨等,此處與嗟皆表感慨。鳩:斑鳩。傳說斑鳩吃桑葚過多會醉。

  耽(dān):迷戀,沉溺,貪樂太甚。

  說:通“脫”,解脫。

  隕(yǔn):墜落,掉下。這里用黃葉落下比喻女子年老色衰。黃:變黃。

  徂(cú)爾:嫁到你家。徂,往。

  食貧:過貧窮的生活。

  湯(shāng)湯:水勢浩大的樣子。

  漸(jiān):浸濕。帷(wéi)裳(cháng):車旁的布幔。

  爽:差錯,過失。

  貳:有二心。這里指愛情不專一。

  罔:無,沒有;極:標準,準則。

  二三其德:在品德上三心二意,言行為前后不一致。

  靡室勞矣:言所有的家庭勞作一身擔負無余。靡,無。室勞,家務勞動。

  夙:早。興:起來。

  言:語助詞,無義。既遂:愿望既然已經實現。

  咥(xì):笑的樣子。

  靜言思之: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言,音節助詞,無實義。

  躬自悼矣:自身獨自傷心。躬,自身;悼,傷心。

  偕老:相伴到老。

  老:年老。

  隰(xí):低濕的地方;當作“濕”,水名,就是漯河,黃河的支流,流經衛國境內。泮(pàn):通“畔”水邊,邊岸。

  總角:古代男女未成年時把頭發扎成丫髻,稱總角。這里指代少年時代。宴:快樂。

  晏晏:歡樂,和悅的樣子。

  旦旦:誠懇的樣子。

  不思其反:不曾想過會違背誓言。反,即“返”字。

  反是不思:違反這些。是,指示代詞,指代誓言。這是重復上句的意思,變換句法為的是和下句葉韻。

  已:了結,終止。焉哉:語氣詞連用,加強語氣,表示感嘆。末句等于說,撇開算了罷![2][3][4]

  白話譯文

  憨厚農家小伙子,懷抱布匹來換絲。其實不是真換絲,找個機會談婚事。送郎送過淇水西,到了頓丘情依依。不是我愿誤佳期,你無媒人失禮儀。望郎休要發脾氣,秋天到了來迎娶。

  爬上那垛破土墻,遙向復關凝神望。復關遠在云霧中,不見情郎淚千行。情郎即從復關來,又說又笑喜洋洋。你去卜卦求神仙,沒有兇兆心歡暢。趕著你的車子來,為我搬運好嫁妝。

  桑樹葉子未落時,綴滿枝頭綠萋萋。噓噓那些斑鳩兒,別把桑葚吃嘴里。哎呀年輕姑娘們,別對男人情依依。男人若是戀上你,要丟便丟太容易。女人若是戀男子,要想解脫難掙離。

  桑樹葉子落下了,枯黃憔悴任飄搖。自從嫁到你家來,多年窮苦受煎熬。淇水茫茫送我歸,水濺車帷濕又潮。我做妻子沒差錯,是你男人太奸刁。反覆無常沒準則,變心缺德耍花招。

  婚后多年守婦道,繁重家務不辭勞。起早睡晚不嫌苦,忙里忙外非一朝。誰知家業已成后,漸漸對我施兇暴。兄弟不知我處境,個個見我哈哈笑。靜下心來細細想,獨自傷神淚暗拋。

  當年發誓偕白頭,如今未老心先憂。淇水滔滔終有岸,沼澤雖寬有盡頭。回想少時多歡樂,談笑之間露溫柔。海誓山盟猶在耳,哪料反目竟成仇。莫再回想背盟事,既已終結便罷休!

  創作背景

  《衛風·氓》是春秋時期的一首民歌。春秋時期生產力還相當落后,婦女在家庭中經濟上不獨立,人格上形成對男子的附屬關系,男子一旦變心,就可以無所顧及的將她拋棄。當時作為封建生產關系和等級制度的觀念形態也逐步形成,婦女的戀愛和婚姻常常受到禮教的束縛、父母的干涉和習俗的責難,進一步形成了對婦女的精神桎梏。《衛風·氓》這首詩正是當時社會癡情女子負心漢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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